这就是这太岁幻境的可怕之处,相比于之前在时间轴遇见过的那太岁的青衣幻境,眼下的这家伙更是可怕,竟然能生生的将我们带回到我们原本的记忆中去,甚至一点点改变原本故事的走向,来影响我们。
甚至在此之前,我居然毫无察觉,原本提防的心居然就如此的放下了,毕竟这是自己的亲身经历,谁又能没事提防着自己?
不过当我将灵巫传承中的明心古咒运转开来,一股清明的感觉环绕在我周围,瞬间原本的一切仿佛过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掠过,一瞬间我就明白了这太岁的手段。
果真是好手段,如果不是我还存有那么一丝丝的理智,如果不是有着灵巫传承护身,只怕眼下我早已经沉迷在了这个世界里。
显然楚方和唐胖子也是一样,但是他俩也有某些东西护身,不过虽然有时候清醒,可是却无法出言提醒,免得惊动了那暗中太岁。
不过当今天楚方絮絮叨叨讲故事的时候,我的心中却传来了一种别扭的感觉,以楚方的为人,即便是对我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仔细讲解各种事情,怎么忽然变了个性子?
也正是这样的改变,让我觉察出了不对,同时警醒了过来。
在这幻境中,只有你自己能够醒过来才算数,这是这个幻境的规则所在,如果有人强行打破的话,怕是会让那潜伏在暗处的太岁恼羞成怒,作出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来。
正向前奔跑,我心中猛的传来一阵警兆,连忙停下脚步双手按在了眼前,“三灵汇聚,入我双眼,开!”
慧眼猛的展开,融合了功德金光的慧眼瞬间冲破了重重迷雾,我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面前居然是一道黑黝黝的深渊,深不见底!
只怕前进一步,就是无底深渊!按照这家伙这么着急把我哄骗到这里来,甚至露出真容来面对我,只怕他的图谋不小。虽然幻境无法直接杀人,但是如果加上太岁的力量或许就有可能!
要知道,这个位置应该就是之前我遇到太岁的地方,先前阴差阳错下侥幸逃脱,这一次我根本就是灵魂入梦,如果真的落入陷阱里,恐怕就真的难以出来了。可是让我感到不解的是,这家伙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够把我带入幻境,甚至我都已经隐约的猜出了我能够陷进这里的关节所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某个人的身份只怕呼之欲出。
冒着可能被暴露的危险,也要先除掉我,显然是对我起了忌惮之心,但是之前为什么没动手?是因为没机会下手,还是因为今天生了什么事情刺激了他?难道这股无形的压力是来自楚方么?
借着这诡异人愣神的功夫,我猛的拎起了宝匕扬文,在手上画出了一道血痕,回手拍到了身后的墙上,早在刚才说话间我就已经偷偷的画下了额破障符,当我这一掌拍出,立时间那看似厚重的墙壁就仿佛玻璃一样纷纷碎裂,露出了后面空旷的走廊。
“难道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么?”眼见我如此的动作,那诡异人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呵呵笑了起来,“你只知太岁实身的位置,却不知道这虚身却可以千变万化,早在你进来之前这太岁就已经笼罩整个仓库,我看你还能逃到哪去!”
只可惜我根本没理会他的话,也没在意面前那突然变得扭曲的走廊,而是疯了一样飞快向前跑,“***的!要是这太岁真有这能耐,只怕早就翻天了,还能受你控制?骗鬼去吧!”说着我狠狠咬牙,猛的钻了出去,正好撞在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上。
突如其来的一下立时让我大吃一惊,心里一个翻腾,心中暗道糟了,难道身后这诡异人没有骗我,这太岁真的有笼罩梦境的本事?
不过下一刻咕咕的叫声让我立时安下心来,在我面前赫然立着一只大公鸡,这只公鸡全身赤红长翎挺立,看起来威风凛凛,顾盼间眼神睥睨,嘴 上还叼着一张明黄色的符箓,但是咕咕的叫声却不断的传来,冲着我身后正运气磨爪子,一副要扑上去的架势。
这不正是白天我和楚方买的三只六年凤中的一个么?不过这货吃啥了?咋长得比我还高出一头来?忽然间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的想到了一个可能,立时心中大喜,连忙扑到了这公鸡的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鸡脖子,“快走!”
说实话,我虽然眼下能从这幻境中分辨出真假来,但是如果说真的能从这幻境中走出去,倒是有些吹牛皮了,毕竟我赏赐经历无肠的幻境,能够出来也是因为无肠幻境中感到女鬼和蜃珠的冲突,才机缘巧合的把我从其中给撞击出来,我正愁逃脱了这古怪的拐廊,该怎么往出跑呢,否则的话只要在这幻境中,就时刻要承受这诡异男的袭击。
记得曾经有个恐怖片猛鬼街,说的就是身处幻境被袭击的事情,只要人睡着了,就会进入梦境中的幻境,而那凶犯就在其中杀人,每伤害梦中人一下,在身上就会出现相应的伤口,最后活活的被杀死。
想要破除这邪术,要么有能力从这梦境中自己走出,要么就是在幻境中将那杀人狂干掉。只可惜无论哪种方式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所以死了个透彻。
如今我身处的幻境和那部电影有异曲同工之效,最开始我还琢磨楚方弄这三只六年凤是打算将这几只鸡给拨皮拆骨做成鸡喉鹰甲?到现在才知道这家伙原来是请了几只领路人回来。
说起来这事,我也并不陌生。公鸡虽然本性纯阳,但是却能深入阴间,在东北老家那里,就有不少高明的出马仙能够借用公鸡的力量,从阴曹地府救出不该死的人。
眼下,我该做的已经做了,那把黑黝黝不知道什么制成的木剑早已经藏进了这幻境之中,眼下我最主要的任务是带着我的两个兄弟逃出去,只要逃出去,一切就皆有可能,那群大佬们欠我一个人情,尤其是离初,如果他肯答应下来,我父母脱离险境的事情几乎是板上钉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