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手指头,涂点儿指尖血上去,”那娘们把槐木牌递给了我,说,
从那娘们的这个动作来看,我基本上搞懂她是个什么意思了,她应该是想让那厉鬼附在这槐木牌上,
让这厉鬼附在槐木牌上,怎么都比让他附在我的身上要好啊,所以,放点儿血什么的,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这么一想,我赶紧把手指头伸进了嘴里,咬破了指尖,然后把指尖血涂在了槐木牌上,在涂好之后,我把槐木牌递回给了薛姐,
“你附到这上面来吧,”薛姐指了指手中的槐木牌,对着那家伙说道,
“这能行吗,”听那家伙这语气,好像他有些不太相信薛姐啊,
“要想我们带你出去,赶紧上来,”薛姐用凶巴巴的语气,对着那家伙吼了一声,
被薛姐这么一吼,那家伙立马就变成了一股子青烟,慢悠悠地飘进她手中的那槐木牌里去了,
我们自己是没法离开158疗养院的,所以我直接去找了卫言,跟他说我得回去寻一些药材,
因为我之前对张德河的治疗,已经起了一定的效果,所以在这种事上,卫言基本上是有求必应的,
他安排那辆一点儿风都不透的破车,把我和薛姐送回了市里,
下车的时候,我跟卫言说,找药需要好几天的时间,等找到了,我会打电话通知他的,那家伙倒也没对我起疑,只是让我尽量快些,然后,他便跟我们分开了,
“你要带我们去哪儿,”回到药店之后,薛姐把槐木牌拿了出来,对着藏在里面的那家伙问道,
有一丝一丝的黑烟,慢悠悠地从桃木牌里飘了出来,那黑烟落到了地上,然后幻化成了一个人形,
“野矿山,”那家伙说,
野矿山,那地方我听说过,据说那儿以前是个金矿,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废弃了,变成了一座荒山,
至于那金矿被废弃,传言大致有两种,一种是金矿里的黄金被挖空了,不产黄金了,所以那地方就被荒废了,还有一种传言就是,野矿山那里闹鬼,有一次下到矿里的工人,全都无缘无故的死了,而且死状很惨,自那之后,那金矿就荒废了下来,
本来我以为,这两个传言都仅仅只是传言,不过现在,那家伙说要带我们去野矿山,至少是证明,野矿山闹鬼的传言,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野矿山具体是在什么地方,我并不清楚,不过,薛姐那娘们说她知道,所以,开车这事儿,就交给她了,
野矿山既然已经变成了一座荒山,去那里的路,自然不会好走啊,所以,我们没有开薛姐的甲壳虫,而是开的我那辆牧马人,
那娘们坐的驾驶室,我坐的副驾驶,至于那厉鬼,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被她封在了槐木牌里,
既然这厉鬼都要带我们去野矿山了,在路上的时候,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闲聊了起来,本来,我是想借此机会,看能不能从那厉鬼的口中,探出点儿什么来的,但是,那厉鬼的口风很紧,不管我怎么拐外抹角的问,他都不肯说,
我问了一路,除了问出那家伙叫谭飞之外,别的任何信息都没能问出来,
牧马人已经开进山里了,越往前开,路上的野草就越茂盛,给人的感觉也越阴森,薛姐那娘们说,咱们此时离野矿山已经不远了,最多再开个十多公里,差不多就到了,
从前面那马路的情况来看,这鬼地方,应该是有很久都没人来了,因为,泥巴马路上的野草长得很茂盛,半点儿都看不到车开过的痕迹,要不是我这牧马人是改装过的,开这种路,估计是够呛的,
因为路况不好,所以接下来的这段路,那娘们开得非常慢,
前面出现了一道锈迹斑斑的大铁门,薛姐说那就是之前那金矿的大门,大铁门里面,有一栋小楼,那应该是矿上的办公楼,不过现在,那栋楼显然也跟眼前这金矿一样,被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