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只得放下心里的无奈,略作计较,方开口说道:“看看还有哪处比较完整些,把那些没受伤的、或者受了轻伤不影响行动的,都聚了来吧,也好有个分工,总不能就让这儿就这么乱下去吧!”
“现在比较完整的地方只有您的摘星堡、万尼斯的忒尔普堡、辛迪的翡翠阁一点儿都没有损伤,青泥沼、碧水居、听风轩略有损伤外,其他的都已经损毁过半、或者全毁了,您觉得去哪儿比较好呢?”伊戈问道。“对了,那几处花园也基本没有什么能坐的地方了,到处都是残枝断叶的,甚是狼籍,怕也不适合作聚会之所呢!”
杜克一听,心里不由得埋怨:这两个祸害,怎么不把所有地方都给毁了?偏留这么三个地方做什么?这三个地方哪个都派不上用场!摘星堡,就只我们才去得,根本不能作为指挥之用;忒尔普堡,凡是万尼斯看不上的人都进不去,而本部大多数都不能入那个老怪物的眼,也不能作为指挥之用;翡翠阁,巴掌大的地方,里面是专门给你设计的,怎么能给外人看了门道去?就是让那些家伙进去,也根本装不了几个人。越想越是焦躁,不由得狠狠的盯着辛迪看。
辛迪见杜克看着自己,以为是问计于己,便开口说道:“那边的塔林不是很好么?地方大、清静,随便坐在哪座塔上都可以,而且那里的地势比较高,又偏居学院之一隅,很是便于协调和指挥呢!是不是匹克?”辛迪仰头看着匹克,以期能得到一个赞成的附议。
“不错!那里确是个好所在,我们就去那儿吧!但我要先回去换件衣服。”
“这样不是很好么?看起来亲近多了。”辛迪在灌迷魂汤,大概是看出另外四个大脑袋不会饶了自己,要抓一根稻草在身边。
“哼!”胡克冷冷的哼了一声。
“是么?那好吧!伊戈,我们这就过去吧!你们六个,去把所有能动的人都通知到,差一个唯你们是问!要是让我们等久了,看我怎么饶你们!”匹克的狂妄一点都不输于胡克的目中无人。
看着伊戈与匹克等人走远了,那六个人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有什么了不起的?瞧那趾高气扬的样儿,真是让人看不惯!我又不是他家的仆佣,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的?”
“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刚刚怎么跟塞糠似的?”
“就是,你有本事当他的面去讲,那我才佩服呢!”
“你当我不敢么?那个新生还不是对他吆五喝六的?难道我堂堂一位老师竟让学生给比下去了不成?”
“你敢,你当然敢!你就在这儿慢慢儿敢吧!我可是要快去通知人了,过会子人来得迟了,那种雷霆之怒可不是我能承受得了的,我先走一步了,失陪。”一个人当先走了。
“我们也去找人了,凡是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现在这种情况要尽快收拾残局才是,哪能净想着颜面之事?”另外四个人也朝一个方向走了。
愤愤不平的那个人还在那里嘟哝,看看身边没了听众,只好很无趣的离开了,自去找人不提。
“辛迪,”伊戈唤道。
“哎!”甜甜的回应,让某些人的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准有什么情况藏着。
“来,我问你几句话好不好?”
“好!”
“他们找你回本部有什么事么?”伊戈所说的他们当然就是杜克兄弟。
“他们没找我回本部啊,是我来找他们的。”辛迪实话实说。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呢?他们领你进来的么?”
“嗯嗯,”辛迪摇了摇头,挽起衣袖,露出右臂上的木手镯,“是它带我进来的。”
“啊——!失落之钥!怎么在你这儿?艾迪是不是出事了?”伊戈见状大惊,“书塔还在么?”
“你怎么说艾迪出事了?你对他有什么不满么?”胡克的挑剔性子真是难以应付。
“他若不也事,这失落之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曾经说过在有生之年不会启动这把钥匙,他也当然不会启动!必是有什么人暗算了他,假他之名诱你启动的钥匙!想不到、想不到……”
“有什么想不到的?你激动个啥?”胡克还是那种阴不阴、阳不阳的调子。
“唉!想不到我们学院居然潜藏着如此险恶之徒!平日里真是走了眼了,更想不到的是艾迪居然会上这种当!”
“伊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杜克沉声道。
“公爵大人,这话您应该很清楚才对,辛迪来此不过月余,我们院与他说过话的也就那么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当中与他最熟悉的不过几人,而这几人居然在不察之下坠入其股掌之间,你们、你们……,唉!”伊戈长叹一声不往下说了。
“你放心吧!我们会全力查察此事,你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好了,我们会鼎力相助的。”杜克道。
辛迪听着两人的谈话,对于伊戈的激动却没什么感觉,仿佛心中另有所想似的,“伊戈院长大人,您现在最好回到岛上去,我想现在正有人要暗算阿尔方索院长大人。”
“你说什么?”伊戈今天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点难承重负了,一颗心就没安生过,如果能跳出腔子,这会子早就跳出来不知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