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机关算尽,也不是事事准确,端木蒨姌释然。
翻看医书,学些用药之道,倒是一桩乐事。再三比划,仍不确定书上所标注的穴位,在身体哪一处。模棱两可…索性搁了医书。
出府走一走吧,回掉女亲信的相陪,拒绝乘侍卫套来的马车:“不必忙了,我去去就回。”
“姑娘回府时,重叩几声门环,我们值夜的自会听见,开门。”侍卫闭了院门。
深夜慢步于街头,顶着寒风而行,丝滑颈脖冻得哆嗦,裹紧外袍,端木蒨姌后悔没穿青灰裘。
白日里热闹的集市,晚间仅有几片寥落破菜叶,歪歪斜斜的长案,看不出原本颜色。
这是潦倒,哪有都城模样?
“谁?”宵禁的夜里,一女子身着华服独行,巡逻士兵上前询问。
“等等。”摸索怀中,柔夷抓出个玉佩,凤眸不屑瞧,端木蒨姌递出。
“贤王可好?”小头目接过玉佩,瞧见“贤王”二字,双手奉还。
“好。在荣王府歇着呢。”怎没翻出荣王佩,也没摸到世子给的,独独亮出了贤王所赠之物?端木蒨姌将玉佩塞回怀中。
“姑娘,此行回王府吗?需要下官派人送吗?夜里……”独行于夜色里,小头目恐出意外。
摆摆手,端木蒨姌选择独行。
昔日出售奴隶之所,今怀揣名震郢朝的王爷玉佩,她堂而皇之前往。
遇人盘问,亮玉佩,盘问之人皆退避三舍:原来权利如此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