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主子最近的李副侍卫长狐疑,立在原地。
“每辆马车外,留三名侍卫。其余人分作三批……”环顾四周,南宫墨扬声指派。
因车队骤停,肖侍卫长匆匆赶来,听清吩咐后,立刻配合实施。
先锋将军闻言皱眉:“世子,是否过于谨慎?夜行大可不必如此。”
“先锋将军,你看这些树木刚抽芽,怎会出莎莎作响之声?”声音小了,被包围了。南宫墨断不出先前出声响的具体方位,“有劳将军全力保护。”
东张西望,先锋将军号令:“戒备!”
顿了片刻,指指离自己最近的三名御林军:“你们前方探路,快去快回。”
“将军,以本将之见,三人探路太少了。”校尉异议,“不如与世子手下结伴而行,彼此能照应。”
南宫墨无暇听二人言语,取布条递与思思,指指受伤的胳膊:“捆一捆。”
一场大战在即,防患于未然乃必须。
依言照做,思思不迟疑。
车队突然而停,与仆人们呆在一起的端木蒨姌心惊。
“大叔,什么状况?”侧头问邻座的厨房大叔。
“要打仗哦。没事,我跟世子许多年了,向来有惊无险……”泰然处之,然厨房大叔一句话未说完,重物扫过车顶,霎时间将车顶掀掉了。
“啊——”全车奴仆惊恐大叫。
未看清是何物将车顶打坏,离车最近的侍卫拔刀,仰望空中,竟瞧不出异样。
闻讯赶来,南宫墨征询:“瞧见什么?”
端木蒨姌低着头,模仿旁人装害怕,随众人慌乱逃下车。
“没瞧见任何。还未看清何物,车顶已被掀了。”侍卫指着不远处刚掉落的车顶。
“火把!”反手,南宫墨向下属索要火把。接过之后,奔向落在地上的车顶。
细看车顶的破损,瞧见了鞭痕,诧异。
“世子,是什么?”肖侍卫长瞧不出门道。
“鞭子不可能如此长……”南宫墨蹲下身子,在鞭痕附近寻到了泥巴印迹,“若未料错,乃树藤。”
“树上有人!”肖侍卫长恍然大悟。
树上有人?端木蒨姌好奇,黑灯瞎火,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一路行来,仅靠火把照明,怎能瞧清贼人藏于哪棵树。
“世子,全速前进吧,别等探路的返回了。”一侍卫进言。
“藤蔓扫过车顶,已能将车顶掀掉。若藤蔓打了马屁,令马狂奔,怎办?”退出树林,可此处已位于树林的三分之一。南宫墨瞬间否定念头。
“用火攻。”学着旁人,用茶水搅泥巴,糊上脸颊,端木蒨姌压着声音提议。
“谁在说话?”巡视片刻,南宫墨对上佳人凤眸。她怎在此?来不及为相见而窃喜,快速走向佳人,“进一步说话。”
“是。奴婢遵命。”同仇敌忾为当务之需,端木蒨姌不推辞。
“不必相跟,注意防范。”支开旁人,南宫墨往前方走去。
来到队伍最前端,端木蒨姌指着前方路边的两排树:“我们走中间吧。”
“嗯。”南宫墨闷声。
“世子手下高手如云,能舞长鞭的有多少?”端木蒨姌细究。
“个个皆行。”南宫墨沉声。
“这样做……”端木蒨姌低语。
听后,琢磨着,南宫墨点头:“本世子立刻布置下去。你去见见小洁吧。”
“多谢。”抱拳,转身而去,端木蒨姌无半点留恋。
“哎!”南宫墨立在原地,望了片刻,迫于形势紧迫,只得召唤肖侍卫长,交代如何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