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讪讪来迟的驿馆管事颓废而至。
“为何如此?丢了东西的乃本王与世子,你何需哭丧着脸?本王还未治你的罪呢!”东方靳窝火,厉声呵斥。
“下官知二位心急如焚,下官也心急如焚。驿馆五万两纹银、上万珠宝所剩无几。”驿馆管事面如土色。
“驿馆也丢了财物?”南宫墨震惊。
“下官的前任做到平静离开,再前任因丢了贵重之物入狱,遭刺字配边塞。”驿馆管事脚软得踉跄,跪在地上。
“带路!”东方靳举步。
偷皇家驿馆非同小可,且一夜之间,将巨额财富搬走,要动用多少人力,才可为之?南宫墨思虑万千,无一成型可道出。
随驿馆管事来到偏僻的地字号库房,见库房门大敞。
贤王率先入内。
库房内各珠宝箱皆被打开,不值钱的银器散落一地,几乎瞧不见金器;不通透的玉坠子扔在地上,上等玉串不见踪影……
“何时的事?”南宫墨询问。
“换班时,进库房巡视,才现。”驿馆管事迭声叹息。
“来人,拿本王的腰牌,传府尹过来问话。”东方靳将腰牌递予亲信。
“没有用的。”驿馆管事摆手,“丢东西在城中已是寻常事,衙门稍作记录,素来找不回,最终不了了之。”
监守自盗,里通贼人,南宫墨冷笑。
亲信征询望着主子,见主子点头,策马向衙门而去。
“世子,府尹大人待会就来,这会你与本王对弈一局?”东方靳出邀请。
“甚好。来人,煮茶。”丢了三分之一的盘缠,南宫墨并不太在意,然,此太岁头上动土之恶气,必须讨回。
驿馆管事强提精神,领人候在长廊。
二人摆开棋局,悠闲对弈。三局之后,府尹领众衙役抵达驿馆。
“你身为本地父母官,竟让本王在你的管辖范围内,丢了财物。可知此事上报朝廷,你获何罪?”深思熟虑,东方靳搁下黑子。
府尹看看世子,拱手:“王爷,下官绝非监守自盗,然,办案能力有限,贼人又猖狂。下官这就全城搜索,为王爷、世子追回财物。”
假惺惺做样子,南宫墨不以为然,悠闲下棋。
“还不快去?”东方靳不认为府尹能追回财物。
府尹领衙役勘察库房被偷情况,宣布:全城戒严,立刻挨家挨户寻找王爷、世子、驿馆丢失的贵重物品。
“王爷,本世子不愿再住贼窝,明日将挪到城外客栈。不知王爷可愿同行?”南宫墨对弈胜出。
“本王也有同感,一起走吧。”次灰溜溜离开,东方靳眸底泛着火光。
次日一早,因全城戒严,百姓站在城门边无法进出,正郁闷时,见府尹亲自牵马,卑躬屈膝送走一豪华阵容车队。
“什么人?府尹大人竟然要为其牵马?”议论声频频。
“定是大人物。恐怕乃皇亲国戚吧?”猜想声不绝。
……
不多时,本着试一试,主镖师领众人来到城门边。
“全城戒严,不得出去。”城门关闭,守城官兵呵斥。
“回去吧。”主镖师摇头,将队伍拉回客栈,再次投宿。
还未安顿妥当下属,一列官兵冲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