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随行,端木蒨姌入了贤王小院的书房,见他唤了两名亲信,闭房门,立刻揣摩出:定要跟踪收定金的摊主了。
果不其然,东方靳下的命令如端木蒨姌所料。
“属下明白,定不打草惊蛇。”两亲信领命。
过了一阵,东方靳觉肚饿,命摆膳。
“王爷,府尹怎么还未回?”端木蒨姌无心动筷,仅是陪坐。
话刚落音,门外响起通传之声:“王爷,府尹求见。”
“收了。”搁下碗筷,东方靳中止了用膳。
毕恭毕敬候在门外,等了一盏茶光景,府尹才见贤王领一美人出了寝室,往书房而去,碎步相跟。
入书房后,东方靳坐于正位:“媛儿(端木蒨姌),将世子请来。别忘了先锋蔡邵阳将军。”
“是。”端木蒨姌欠身而去。
“府尹出现了?”蔡邵阳正于世子书房内饮茶,听闻此事,错愕,“没伤没死,没多块疤?”
“完完整整,不像经历了九死一生。”端木蒨姌回话飞快。
“走吧。”佳人混在男人堆里,南宫墨倍感无奈。
一行人进了贤王院落的书房,南宫墨径直走到侧位边落座。
“见过世子。”府尹客气。
“坐吧。”南宫墨稍稍点头。
“下官犬子娶亲,刚办完喜事,家母乐极生悲…没了。于是耽搁了返回时日。”府尹将在贤王跟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哦。”蔡邵阳张大了嘴,“你家还真特别,红白喜事一块办。节哀顺变。”
即便出言不逊,府尹瞧着说话人身上的闪亮盔甲,也夺出此为京官,不敢多言,讪笑。
“你管辖的城池可有身份不明者来来往往?”东方靳询问。
“商旅时有经过。”府尹回话。
“每日进出城池的陌生面孔数量呢?”东方靳细问。
“有多有少。与下官来此前管理的另一郡无区别。”府尹坐得端正,回话谨慎。
“有暴民抢店铺或滋事吗?”蔡邵阳插嘴。
“三年多以前,附近闹旱灾,出现过一次抢粮。之后没了,一切太平。”府尹听闻了贤王、世子一行人途中遇暴民之事,刻意带来衙门大记事薄。
“媛儿(端木蒨姌)替本王接了。”东方靳吩咐。
端木蒨姌接过记事薄,递予贤王。
“找到府尹说的那件事,然后再让本王一观。”东方靳低语。
“从前方驿站至驿馆的山林,有怪声出现,不知府尹可有听闻?”南宫墨慢悠悠。
“有所闻,但衙门兵少,下官曾领兵入了过山林几回,可未寻到端倪。之后,进山林的衙役出现腹痛、咳血。下官就再也不敢做了。”
府尹叹息,见翻记事薄的女子查找费劲,走上前,“下官来做吧。”
递出记事薄,端木蒨姌打听:“咳血、腹痛的衙役死了吗?”
“怎么会?只是体力从此衰减,其中三人离开了衙门,还有四人也仅能在衙门中做些轻巧的活。”府尹寻到抢粮记事,恭敬呈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