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惊,然端木蒨姌装作害怕,捂着胸口:“小二哥,你从前说他等是做介头的,为大府张罗奴仆。”
“那是表面上的话。很多事啊,不能只看表面。”小二自认江湖经验丰富。
“他等都杀了些什么人?这回投宿客栈,不会带了人头吧?”端木蒨姌装作涉世未深。
“绑了个男人。我仅远远瞧过一眼,掌柜说客栈开门做生意,绑着人来投宿恐迎引来其他客人不满或恐慌,被绑的男人便没有进客栈。”小二连连感慨。
没进客栈?端木蒨姌见小二不愿多提此事,陪坐了片刻,离去。
来到喜房外,向站岗的亲信打听:“王爷睡了吗?”
“爷,姑娘有事。”亲信叩门。
没睡啊?端木蒨姌一愣,洞房花烛小登科,人生难求,还有人舍得浪费?即便是暗卫,也……
将门开启,女暗卫指指床上:“王爷在里面。”
行到床边,端木蒨姌未站定,就见床幔撩起。
“何事?”东方靳衣衫整齐,盘腿而坐。
“我打听到……”端木蒨姌直言相告。
“掌柜是突破口,可他是否愿意合作不得而知。”东方靳叹息。
“我看掌柜支撑家业吃力,若王爷……”端木蒨姌进言。
“你让本王买下这客栈?”东方靳狐疑。
“王爷多留些产业,有何不可?此掌柜能在三教九流处站上一席之地,恐怕来日能为王爷分忧。”掌柜怕得罪灰黑势力,却在灰黑势力边缘开店,定是能耐之人。
“言之有理。”东方靳朝女暗卫招手,“取五十万两银票给媛儿(端木蒨姌)。”
女暗卫打开衣橱,拿出银票,双手奉上。
“王爷,是否可表明身份?”端木蒨姌征询。
“告诉他,事过之后,若他不愿在此打理,本王安排他隐姓埋名,换处住所,从此不与本王有任何干系。”东方靳大方出手。
“我是他,会留下。能有贤王做靠山,又突然得了五十万两银子…常人定如虎添翼。”端木蒨姌怀揣银票而去。
“让几名亲信跟上,本王不想媛儿(端木蒨姌)出事。”东方靳躺下,交代女暗卫。
两亲信疾步相追,陪着端木蒨姌叩响了掌柜的房门。
“姑娘……”掌柜惊愕,“敢问有何吩咐?”
“关门。”端木蒨姌只身入内,将五十万两银票搁于桌上。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要小人作奸犯科,请姑娘收回。”掌柜傲气。
取出贤王佩,端木蒨姌双手奉上:“我不清楚掌柜你是什么人,但看得出你有些见识。”
掌柜出生乡间,即便乃乡绅之后,也无缘目睹过朝中重臣表明身份之物,却饱读诗书,懂得以雕工、用料等鉴定方式,判断眼前玉佩真假。
“你怎会有这等东西?”晶莹剔透之物,非一般人能持有。掌柜惊愕。
“我家爷的,我家爷乃当今贤王。”端木蒨姌亮身份。
掌柜捻须而思:相传贤王年过三十,样貌出众,出入均有身型挺拔之护卫相随,近日里多了名美妾……
“你是李姑娘?”连蒙带猜。
“正是。本人李媛(端木蒨姌)。”端木蒨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