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想着，一把按在了牛皮纸袋上，看着潘凤，道：“潘小姐，那个什么，不如我们先不要谈协议的事，聊聊天如何？你看外面，月色这么好，只谈工作倒把这美丽的月色给辜负了，不如我们倒杯酒，一面赏月，一面谈工作如何？”

潘凤看到秦超的手按在牛皮纸袋上时，愣了一下，她抬头去看秦超，听到秦超的一番话，她下意识地去看窗外，抬头望过去，看到窗外灯光闪烁，到底有没有月亮，她还真不知道，不过这耀眼的灯光，却还是让她一愣，心里感慨道：好美。

看到潘凤痴痴地看着窗外的灯光，秦超起身，站在窗前，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还真有一轮半月挂在天上，虽然月色确实不如他刚才想象的美，至少还有，他看着外面的灯光，回头问道：“潘小姐，似乎从未理会过这样的夜景？”

潘凤放下牛皮纸袋，站了起来，走到秦超身边，看着外面，道：“确实如此，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么漂亮的夜景。”潘凤说完，脸上有了少许少女的天真的笑容，她双手放在窗框上，将头伸出窗外，呼吸着新鲜空气，道：“在今天以前，我每次下班回来，就直接回屋睡觉了，来到这里的时候如此，在以前住的地方也是如此，从未欣赏过晚上自己家的院子会是什么样子，也从未看过晚上的月色、星辰。”说完，潘凤脑海中忽然闲过一个人的身影，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次烟火，她原本光彩的脸上，瞬间黯淡了下来。

秦超一直注意着潘凤的变化，他看到潘凤黯淡的眼神，便知道她身上一定生过什么事，只是这件事他不好过问，便岔开话题问道：“听杨老先生说潘小姐是律师，难道一直工作在杨老先生身边吗？”

“没有，我在外面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这里，也只是偶尔的过来一趟，干爹若是有事，自会给我打电话，你们要来，也是干爹通知我的，让我过来看这份协议。”说完，潘凤已经转过身来，看向桌上的牛皮纸袋，道：“说实话，这份协议对于你们这一方，确实有些不公平。”潘凤说完，一点没有掩饰地看向秦超。

秦超点了点头，道：“潘小姐如此坦诚，我也不再绕圈子了。”秦超没有想到潘凤会突然将话题引到协议上，而且她居然直接点出这份不平等的协议，秦超看着潘凤道：“所以，我希望这份协议能改改，不过之前潘小姐在送杨老先生回屋的时候，杨老先生必然是嘱咐了潘小姐什么吧，所以一进屋，我不敢贸然提出修改的意见。”秦超将刚才之事抹去，不再提，二人之间那种微妙的尴尬也变得缓和了许多。

潘凤听到秦超说“之前”一词时，心里紧绷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何，以前不管对方说什么侮辱她的话，她都能释然，唯独在秦超面前，她紧张了，甚至都有些害怕秦超因刚才之事小看了她，看到秦超并未提刚才的事，她竟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难道紧紧是因为秦超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和她上床吗？潘凤心里想着这些时，不自觉地有点走神，以至于后面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清，直到秦超将她喊醒，她才转过神来。

“那好，既然你想改，那我们先看看原来的协议吧，我再想办法。”潘凤说完，站直身子想要过去拿出协议再看一遍，可是她刚走一步，她忽然停了下来，自己居然妥协了，在秦超面前自己居然妥协了，想想自己从事律师这么多年，她从未妥协过任何人，更没有过在原有协议上加以改正的例子，可是这次她应的顺手。

秦超不知道潘凤到底在想什么，看到她忽然停了下来，他以为她要反悔，不禁问道：“潘小姐？怎么了？如果潘小姐有所为难，那就算了吧。”秦超说着，略有些失望地看向协议。

“怎么会？说好的会帮你改，怎么会反悔？”潘凤笑盈盈地说着，走到桌前，抽出协议仔细地看了两遍，又征求秦超的意见，看看他到底想如何改，自己再仔细斟酌，尽量做到两方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