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芷薰的眼底划过一丝隐忍,双拳紧握,柔弱却倔强的姿态立马闪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她声音有些哑,“司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一直在散播我的谣言,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冤枉我?”
她轻声的问着她,随即侧过头,眼眶里是眼泪在打转,却一直没有掉下来。
这演技。
可以给满分了!
听到连芷薰的话,司浅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向她,哭着道,“你怎么能撒谎呢,我脸上的巴掌印,谁都看得出来,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打在脸上的么?”
“是我打的,”辛芯适当的站出来,语气轻蔑,“当然如果你要告我的话,我随时等你。”
辛芯这个阵势,就知道她一定不好惹,还是连芷薰的小姑,想来想去肯定是辛家人,司家即使是名门家族,但也不可能去和一个辛家人不合。
深知这一点的司浅,自然是不可能去告她,她红肿不堪的脸上满是泪痕,余光刚好撇到躲在连芷薰后边的秦柔,想到她当时也在场,也顾不得什么,立马又朝着她道。
“秦柔姐,你刚刚也在场的,你看到了是连芷薰打我的,对不对!”
从原先的秦柔,变成秦柔姐。
这上升还真快啊。
“我……”秦柔蹙了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秦柔的动作,司浅自觉有戏,忙哭的梨花带雨,“秦柔姐,只要你说实话,先前你同我说的,我可以帮忙,我只求你说一句实话。”
这眼泪哗哗哗的流,简直可以媲美琼瑶剧了,看得人还真是我见犹怜啊。
在场的气氛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对上秦柔,只等她说下一句话。
秦柔张了张口,看一眼连芷薰,现后者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她想起先前连芷薰为她做的,莫名就鼓起了勇气,为了小薰撒一次慌又如何。
想到这。
她坚定了神情,朝着众人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小薰打她,我只看到司浅一直都咄咄逼人,一直说小薰,后来更甚至直接动手打了小薰。”
这话一出。
众人哗然。
这可比得上是一出年度大戏啊。
听到秦柔的话,司浅不禁恼羞成怒,“你竟然骗人?!你和连芷薰就是一伙的,秦柔,你等着吃官司吧!”
秦柔冷不丁一个战栗。
有些后怕的看向连芷薰。
少女拉过秦柔的手,坚强的就像是迎风摇曳的兰花,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强自没有让它落下,“司浅,你针对我就算了,小柔姐是无辜的,她不过是说了实话罢了。”
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看了都动容。
所有的人几乎都相信了连芷薰说的话,谁让连芷薰的演技比司浅更好呢。
司浅哭的就像只受惊的小鸟,仰起触目惊心的面孔,手指已经红肿乌青,她颤抖着流泪,对上制片人,“真的是连芷薰先动手的,秦柔本来就是连芷薰的助理,她到我这里来做助理,只不过是做间谍罢了,对我根本不上心。”
她只能够演戏,不能够动怒,受害者总是容易引同情的。
一旁的辛芯皱起了眉头,语气轻慢,“哪有那么多废话,你既然是右手打的小薰,那解决起来也简单,我就要你的一只右手。”
这话一出。
饶是司浅再会做戏,这一会儿也是沉不住气了,这么多的大汉在,各个都是身强体壮的,要动她一只手臂,简单的很。
“你敢——”
又是惊恐,又是害怕的,司浅睁大了瞳孔,开始疯狂的挣扎,哭着道,“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司家的千金,我是司战的女儿!”
“司战?”
辛芯挑了挑眉,对这个姓还有些印象,她淡淡道,“想来,如果是你的父亲,知道我在替他教育他的女儿,可能还会登门感谢。”
“你——”
司浅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害怕让她变得格外的恐惧,“你怎么可以,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我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你不可以这样做!”
这一会儿,司浅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
辛芯的样子过于可怖,那双眼睛极度的惊艳,可看向她时,却划过凌厉之色,称的五官都艳丽十分,她明明没有任何的表情,可就是简简单单的语气,还有那神态,都让人感觉到了极致的恐慌。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才能够轻而易举的说出,要她一只手?
更甚至在听到自己是司家的千金后,却没有一丝的畏惧之色,这足以证明,她不怕自己背后的靠山。
一直以来,司浅能够如此傲慢,凭借的都不过是司家罢了。
辛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对后边的黑衣人淡淡道,“刀带了么?”
几十个黑衣人面面相觑。
他们这么厉害的黑暗党,怎么可能带刀那么LOW的东西,一般带也只会带枪,夫人这么问起来,还真是把他们给难住了。
其中一人走上前,尊敬道,“属下可以现在去买。”
“还不滚着去?”
真是没有丝毫的眼力劲。
那人愣了愣。
刚刚夫人好像说了滚?
他们是黑暗党的暗卫,武功高,却专门被沈君珏负责,来保护辛芯的安全,而对于这位夫人的命令标准,用沈君珏的话来说,就四个字,绝对的服从!
看到这人愣住了神,辛芯随即想到先前,自己说了一句让她们滚,随后齐刷刷的一批英勇的黑衣人……
开始在地上快速的滚动了起来。
自此之后,辛芯再也不敢随便说滚字了。
毕竟国外的人,对中国的语言并不会很精通。
想到这,辛芯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跑着去,快速的跑着去!”
下一秒,那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众人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这人完全可以去参加奥运赛。
辛芯转过身子,语气淡淡的吩咐道,“把这里封锁,让闲杂人等都出去。”
“这……”制片人看这阵仗是要来真的,连忙劝诫道,“这位女士,这毕竟是司家的千金,无论做了什么事情,总还有商量的余地吧?”
他缓和了语气,不敢说得太强硬,就怕辛芯一个脾气上来,就对自己干嘛了。
辛芯懒得理他。
这一会儿,司浅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摇头,又是害怕又是恐惧的,眼泪簌簌的流,“这是在华夏,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法?”
辛芯玩味的勾起了红唇,模样艳极,“等今天过了,你也可以跟我走走法律程序,看看是你的后台硬,还是我的后台硬,不过——”
无论是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着绝对的黑和白,总有一些灰色地带是存在的,而黑和白的存在,也是为了相互抵制,互相监督。
话锋一转,她语气极冷,“今天你的右手我要定了!我要是不废掉你一只手,我就不叫辛芯!”
就算辛芯要了司浅的一只手,她也有绝对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