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了那个夜晚。

那个和她独处过的夜暮，那个为她拼过命挨揍的夜暮，那个帮她报仇吊打他人的热血夜暮，那个被她治疗的幸福夜暮，那个可以照顾她的甜蜜夜暮……

尽管短暂，却那么温暖美好。

自家门被灭后，那是他唯一的温暖了。

唯一。

仅是这么一点点温暖，足以让他为了她可以颠覆世界，可以做任何事。

可惜，他还是晚了帝无忧一步。

若是他能出现的比帝无忧早，也许跟染染在一起的就是他了。

事已至此，尽管不甘不愿，他能做的唯有好好守护她，看着她的幸福。

若是那一天，她不幸福了，他会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做她的臂膀、港湾、怀抱……

可能这想法很傻，起码他愿意为她傻。

这一刻，是他又感觉到了活的希望，生命的跳动。

多想能和她一直在一起。

十六爵暗暗合上眼眸，眼尾微有水光闪过，很快便被墨掩住。

唇边是回忆中，那样甜蜜温暖单纯的笑容。

被狠狠抱了一会儿，凤云染才推开他，得以大口呼吸。

这么一下，不小心看到了帝无忧鼻青脸肿的脸，俊脸第一次狼狈的这么可爱。

“噗哈哈哈，你们切磋就打成这样了？哈哈哈，不是打人不打脸吗？这么狠的吗？”

凤云染忍不住爆笑，前俯后仰，肚子酸痛。

帝无忧那妖孽惑世的俊脸，变成了一青一紫的熊猫眼，眼皮还有些红肿，鼻子像是肿了一圈，嘴角有不少淤青。

明明该是心疼的，现在看到却是可爱又好笑。

他沉着脸，狠狠瞪了十六爵一眼，这才委屈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