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缓缓升起时,哭泣的人已经安然睡下,门外的人也已悄然离开,受伤的人终于得到了救治,可是受伤的心却无人眷顾。
“心怡姐,见到罗宾川了么?今天是他选店铺的日子,他这个主人公怎么到现在还没来。”田蜜抱着一大堆资料跑来找慕心怡,平日里罗宾川不是同慕心怡走的最近嘛,想来欣怡姐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不知道,电话也没有人接吗?”一夜的放纵哭泣,慕心怡的眼睛虽还有一些红肿,却已经叫幕心怡巧妙的掩盖了,此刻的她依旧是那个,冷静沉稳的女老板,似乎昨晚那个狼狈不堪的人与她无关一样,只不过此刻她这份坚强没有人来心疼了。
“没有,这个傻小子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睡过头了吧。”田蜜嘟着嘴,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这次不出意外的将慕心怡逗笑了。
“傻丫头。”慕心怡宠溺的点了点田蜜的额头,看着她吃痛的表情,笑的更欢了。“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今天也没有那么重要,昨天不是已经选好地址了么,我们先帮他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只要过几天开业的日子他能在就好。”慕心怡虽然十分想要继续捏捏田蜜可爱的脸庞,却还是明白正事要紧。
“好吧,只能这样了,等那个臭小子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他。”田蜜挥了挥小拳头,原本应该凶神恶煞的表情,在她做来却依旧是萌萌的,一点儿威信力都没有。
而此时的罗宾川正躺在缪清的床上,说着胡话。看着面前烧烧糊涂的人,缪清已经尽力了。只要这个人出现,她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每次都是重伤出现在她面前,好不容易这次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却又莫名其妙的起了高烧,真是太不叫人省心了。
虽然这样抱怨着,但是缪清还是不断的用冰毛巾敷着他的额头,退烧针已经打过了,可是依旧没有效果,只能寄托于这种物理降温方法,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心怡,心怡你听我解释。”罗宾川大声喊到,一把抓住准备去换水的缪清。一个不平衡,缪清手中的一盆水直接泼在罗宾川的身上,原本还要继续喊些什么的罗宾川立刻安静下去,只有紧皱的眉头显示着,他还被困在自己的梦魇中,无法出来。
“哎,也不知道是哪辈子欠你的,我的床呀。”缪清摇着头嘀咕着,心中却暗暗惊讶,他怎么认得慕心怡?还是说这个心怡不是那个心怡?其实也不怪缪清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缪清本就是黄埔云介绍给慕心怡与田蜜的,加上缪清本就冷淡的性子,交情自然也就到慕心怡与田蜜为止,罗宾川在蜜怡只是个小小的设计师,缪清怎么会注意到。
缪清看了看手中的空盆,有些恼火的将人就丢在湿漉漉的床上,也没有要换床单被子意愿,报复一样冷漠的离开了,真是开玩笑,那么重的一个大男人难道还等她亲自帮他换衣服?能把床让出来,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不过每次他出现的时候,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是清醒的,今天怎么……
缪清与罗宾川是在国外认识的。缪清对于自己被资助出国还是心存芥蒂的,所以虽然白天他是医学院的高材生,但是晚上她却是道上的冷面医生,有着三救三不治的规矩,整机也是高得吓人,这些黄埔无痕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有派人在暗中保护着缪清。
要不然就算她医术再高,无钱不治,濒死不治,心情不好不治这三条,就足够叫那些亡命之徒将她拆吞入腹了。缪清也知道一直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她,不过她也不在意,左右她只是为了钱,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
不过规矩是人定的,也总会有人出现打破这些规矩,罗宾川就是打破这个规矩的人,因为他看病从来不给诊金,而是用条件来换,比如保护缪清多长时间,做缪清的男朋友挡箭牌,或者帮缪清拖住黄埔无痕的人,做一些不能叫他们知道的事。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总是困难的,所以两个人相熟之后,缪清负责照顾白天的罗宾川,晚上的罗宾川则负责保护冷面医生缪清,回国之前,两个人可以说是最默契的搭档。不过两个人的关系却止步于默契的朋友,按照罗宾川的话说,看过缪清治病,是个男人,估计都提不起兴趣。
离开的缪清去而复返,手里还捧着个奇怪的仪器,直到她将所有的触角都在罗宾川头上的各个穴位固定好后,才打开这个仪器,原来这是测脑电波的。
“咦?”缪清一边观察着脑电波的变化,一边拿纸笔记录着什么,突然像是现了什么,轻呼出声。罗宾川有人格分裂她是知道的,在国外的时候她也没少拿罗宾川做研究,只不过罗宾川此刻的脑电波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难道是融合?人格分裂自己好了?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个重大现。”缪清正自言自语着,丝毫没现床上的人又有了新的变化。
“心怡姐,心怡姐,叶秋哥哥来了。”田蜜再次跑到办公室,只不过刚刚着急的表情换成了欣喜,好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朝着慕心怡扑来。
“你们这是要去哪?我送你们。”紧随其后的叶秋看着慕心怡整装待的样子,温和的说着。
“不……”慕心怡刚要开口拒绝,田蜜就飞快地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