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汐确实没什么闲情去跟他玩刑讯逼问，所以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幻灵术。

车南水是虽然境界上比孙汐要低一点，但终究是化中劲，但好在他受伤了，可即便如此孙汐想要控制他也恐怕有些难度，所以之前那么多的废话都是在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让他感觉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从而放松在心理上的戒备。

这是种反向效果的压力，车南水很相信自己的定力，他应该也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孙汐正是认准了这一点才将自己的意图全部表现出来，从而削弱他对自己其他方面的防备。

果然，车南水的眼神忽然变的呆滞了起来，好像傻了一样，却没有立即乖乖回答“是”，而是在挣扎着。

全身都在激烈的颤抖着，车南水的手一次次的抬起却又一次次的放下，那已经呆滞的目光也在偶尔间回复过简短的清明。

孙汐真是没想到比自己境界低而且受了伤的车南水会这么难对付，目光始终不离对方双眼，可额头上的汗珠却是渐渐的冒了出来。

车南水的喉咙里就好像卡一块糖般，出很闷的声音，却怎么都张不开嘴，这声音初时很密集，但慢慢的越来越轻，也越来越淡，直到消失。

“呼！”孙汐长吐一口气，松开了按在对方脑门上的手，重新坐回椅子上，“车南水！”

“是！”车南水木然的回答，好像只接受命令的机器人一样。

“幻灵术是什么？”孙汐并没有先问自己父母的问题，“为什么会是一项技术！”

之前白斗堂曾说过，幻灵术是易骨阁一直在研究的一项技术，只不过因为掌握了核心机密的孙朗昌夫妇，也就是孙汐的父母跑了，才导致中断。

既然如此，那车南水应该也知道这项技术，更知道其研制的根本。

对于幻灵术的问题，孙汐曾经问过自己师父，但换来的答案当然还是一顿臭骂加拳打脚踢，其实当初孙汐也不过是随便问问，完全就没太当回事，他以为这不过是古人的一项绝技而已，却没想到居然是项现代的科技产物。

“幻灵术是我们易骨阁基于战时俄国的心理战法改良而来的。”车南水无所隐瞒的回答道，“并且将效率提高数十倍。”

“俄国的心理战法？”孙汐一愣，随即想起什么，问道，“是当初俘虏柏国的那一队心理专家部队进而研制的战法？”

“是的。”车南水木然的点头，显然孙汐说对了。

孙汐说的这件事确实有过，柏国进攻俄国时忽略了当地的其后，一个个的被冻的和傻逼一样，自然也不可能获胜了，连枪栓都拉不动，所以他们的机械装甲虽然厉害但也得歇菜。

没想到自己会赢的俄国自然也是抓了不少俘虏，其中有一个小部队俘虏比较有趣。

他们个个都是只拿着防身的武器，也就是些手枪啥的，而且很斯文，完全没有军人的样子。

经过一番严密的审问，这个小部队的人终于招供了，感情他们都是科学家，而且是专攻心理学的专家。

俄国这时也明白过来了，感情柏国人是打算在自己这开搞心理战的测试来着，既然来了也就别走了，所以这些专家们全被俄国收下了，并且展开更深入的研究。

直到那次的战争即将结束的时候，俄国可以说在心理战上已经积累了大量的科研成果，并且还在一些地方投入了使用，这段历史虽然一直被列为机密，但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其中就有米冶。

要知道在当时，心理学的运用可以说是很弱的，几乎就是空白的状态，俄国也因此培养了许多能人出来，他们的用处主要有两点。

一是增强本**队的忠心报国心态还有自我牺牲的精神，也就是说为了国家什么都可以不要，性命更是如此。

第二就是审讯了，有了俘虏后直接通过这种办法来审问，那可比拷问有效的多，只要成功基本上没几个能跑的了。

当时是通过物体移动之类的心理暗示来做到这一切，换句话说就和现在心理医生干的活差不多，但也有致命的问题就是效率太低，而且成功率不高。

再然后就到了战争结束，俄国寻思着虽然和平了，但也不能松懈，所谓防范于未然，一旦再有什么国家想开战怎么办，所以他们没有停下研究，继续深入。

之后虽然有冷战期，有什么紧张期，但从未真正生过大的战争，这只秘密部队也就只在操练着，研究着而已。

只是到最后，俄国居然解体了，这下可好，为了不让秘密外泄，那支部队的人几乎都被屠杀殆尽，甚至各种文字或者影音资料也都销毁，只有零星几个人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