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起身出门,开车出了小区,在街上茫无目的的乱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成蹊把车开到了梅子的楼下。巧合的是,梅子似乎有感应,站在走廊上,趴着栏杆,笑眯眯的看着他下车上楼。
“你没有必要给自己背负太多的东西!想做什么就去做,这样应该会好一点。”这是梅子给出的建议,同时还递过来一杯咖啡。
“你还是心理医生啊?”李成蹊感觉好了一些,他没有怨天尤人,毕竟事情都是他惹来的。如果稍微坚决一点,果断的回绝其中两个,事情不会展到这一步。
“我上过大学的好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跟普通的男人没啥区别。都TMD的吃着碗里的,看着盘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归根结底,这是人类的动物性。雄性为了把基因延续下去的本能。所以,你有这种想法没啥不好意思的,前提是别犯法。”
一瓶酒苏格兰威士忌摆在桌上,加了冰块后,梅子递给李成蹊:“我去弄点菜。”
酒精这东西,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在缓解压力的时候,效果出色。
客厅里飘荡着一老歌: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端着一盘花生和一盘蚕豆出来的梅子,现酒已经少了一半,歪歪嘴笑了笑,转身回到酒柜前,又拿来一瓶。坐在对面,给自己倒一杯,梅子举杯碰一下:“干!”
两人都没有聊天的意思,梅子端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眼神飘忽。
李成蹊的注意力都在酒带来的刺激中,努力的想追寻微醺的愉悦。
梅子起身回房间,李成蹊一个人在沙上呆。
梅子不知道的是,李成蹊从小接受的教育非常的操蛋。李鹤年给李成蹊灌输的理念里头,女性最大的作用是后代的延续。这是李成蹊非常抗拒的一点,而且还很清楚,有的事情一旦迈出第一步,结果必然是不可收拾。
李成蹊一直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欲望,这个过程非常之艰难。就像一根弦,弹性已经被拉到了极致,稍稍再来点压力,就会断裂。
换了一身旗袍的梅子出来了,似乎没注意到身体曲线抓住了李成蹊的眼神,不紧不慢的挨着他坐下道:“还想不开呢?”压垮李成蹊紧绷神经的最后一点压力,来自梅子胸前的一个扣子崩开了,梅子低头往回扣的时候,腰间感觉到了力量。
身子一紧的梅子,第一个反应不是抗拒,而是低声哀求:“回房间,别在这!”
紧闭的窗帘外已经是黄昏,地上是散落的布片,梅子没有心疼才做的旗袍,手臂撑着脸,面带微笑,注视着身边熟睡的男人。
李成蹊已经醒了,但是没想好怎么面对,所以继续装睡。
梅子笑了笑,起身下床,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审视成熟饱满的曲线,还有那张滋润后光彩惊人的脸。看见镜子中出现的李成蹊,梅子没有回头,而是微微笑了笑,舌尖微吐,沿着红唇滑行。
……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陆芸记再次无奈的放下手机,扫了一眼面前摆好的酒菜,抬望眼,月正圆,人孤单。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子夜,加班刚结束,走出警局的顾自怜,低头看着手机,略带迷茫的眼神,犹豫片刻还是收起了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顾自惜烦躁的想砸手机,最终还是幽幽叹息,抱着枕头呆。
天色微明,李成蹊蹑手蹑脚的起来,小心翼翼的寻找属于自己的装备。
啪的一声,灯亮了。梅子靠着床,嘴角带着微笑:“要走么?”
李成蹊找到衬衣,穿上之后回头:“不能走么?”
梅子起身,伸手给他扣上扣子,好不在乎对面眼神的逡巡。
下一刻,梅子被反转身体,弓着腰出呜咽声时,嘴角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李成蹊还是走了,穿着睡袍的梅子,站在走廊上目送他的离开。
天已经亮了,动车子的李成蹊强忍回去的念头,挥挥手,驱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