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不提竞标的事情,就是想要看看乔瑞秋自己会怎么说。如果她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不要,那他就更不需要顾及什么了。
既然当贼的人都把脸埋进裤裆里,不知羞耻,那他这个被偷的人还用感到不好意思么?
“你!我知道你那晚根本就没有醉!你是故意引我上钩的!是我小看了你!”
见战行川表现得云淡风轻,乔瑞秋之前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她现在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小心上当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帮到律擎寰,反而成了战行川手中的一把杀人刀!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恨得牙痒痒。
要是现在乔瑞秋的手上有一把枪,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照着战行川的脑袋上开一枪,以此泄愤!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
战行川冷笑一声:“还有别的事情么?我正在忙,很难抽出时间来,没事的话,就恕不奉陪了。想必你接下来有很多事情要忙,毕竟离婚手续可不算简单,这一点我倒是很有经验。”
临了,他还不忘刺激她一下。
“你!”
乔瑞秋紧咬着嘴唇,气得浑身颤抖。
不过,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乔言讷面前一口咬定和战行川生了亲密关系,算是把他彻底拖下了水,以后谁也别想过舒坦日子,乔瑞秋就觉得还是很畅快的。
“很好,战行川,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狂妄而付出代价。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
乔瑞秋威胁了一句,挂断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战行川无所谓地笑了笑,不以为然。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的确没完,还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甚至在日后产生了令他始料未及的影响……
结束了通话,战行川在原地站了两秒钟,然后返回吧台。
冉习习趴在吧台上,嘴里还哼着,他侧耳听了听,好像是什么“我一见你就烦”,搞得战行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一抬头,现酒保正在朝这边看,眼神有几分怪异。
战行川也没有多想,他从怀里掏出钱夹,抽出几张纸币,压在酒杯下面,然后俯身去喊冉习习:“走了。”
她恍若未闻,赖皮狗一样,死死趴在吧台上,就是不肯走。
战行川以为她还在生气自己跑去接电话,只好柔声说道:“好好好,一见我就烦,马上就不烦了……”
他将冉习习抱起来,搀扶着她,一起离开。
一脸紧张的酒保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想说又不敢说,倒是角落里坐着个人模狗样的男人,一见冉习习居然走了,不由得冲了过来,气得跳脚。
“那男人怎么又回来了?我白等半天了!”
酒保无奈地说道:“你想‘捡尸’,两点钟以后,酒吧外面有的是,全是喝多了的女人,按在地上就能干。”
人模狗样气急败坏地开口:“那种货色我才不想要!可惜了我的药,我可是眼睁睁看见她喝下去的,本以为今晚能有个意外收获……”
原来,这二人狼狈为奸,一个出钱,一个办事,专门对身边没有伴的女人下手。刚才战行川离开,他们以为冉习习中途落单,再加上她之前喝了几杯酒,容易搞定,所以就锁定了她为目标,没想到战行川竟然去而复返,坏了好事。
战行川拖着连路都走不稳的冉习习走出酒吧,司机开着车,等在路旁。
他拉开车门,先把她塞进去,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也没喝多少啊,怎么醉成这样子?”
眼看着她情况不对,战行川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说完,他还用手按住冉习习的脸,仔细地端详了几眼,意外地现她的鼻尖上布满汗珠,际线那里一片晶亮,也都是汗。
一上车,冉习习就开始抓脖子,把衣服的领口用力拉扯下去,看上去好像呼吸很困难的样子。
观察了一分钟,战行川暗道不好。
他拍了拍冉习习的脸颊,低声问道:“我刚才去接电话的时候,你看着自己的酒杯了吗?是不是没注意看,拿起来就喝了?”
酒吧里鱼龙混杂,即使只是转个身的功夫,都有可能被人下了药。如果酒杯不是一直拿在自己的手上,女孩哪怕只离开座位半分钟,都不能再碰刚才那杯酒。
冉习习虽然没挪地方,可她趴着,视线存在盲区,也存在万一。
她哼唧几声,没理会战行川的问题,反而坐不稳似的,一个劲往下滑,全身软绵绵似的。
见状,他气得要命,一把提起她,冲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