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心里也有点慌
不只是律擎寰,除了他以外,很多人都在打听战行川的下落。
他虽然一向都不是一个特别高调的人,但毕竟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一段时间不露面,又推掉了大大小小的应酬,还是难免会令大家浮想联翩的。
不过,很快,又有人表示,战行川是在陪孩子。据说,他的孩子和一般的小孩不太一样,好像有自闭倾向。
消息一出,大家也纷纷表示理解,这件事总算是稍微压下去了一些。
午休的时候,容谦一直追在孔妙妙的屁股后面问个不停:“行川为什么要我放出这个消息?他最近到底在干嘛?还有,我们都快结婚了,你什么时候开始休假?”
她忙了一上午,头昏脑涨,连午饭也没有好好吃,只想抓紧时间小睡一会儿,下午还要继续开会。而现在,容谦却像是一只鸭子一样,在耳边聒噪个不停,孔妙妙终于受不了了,做了个“停”的手势,大喊道:“闭嘴!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容谦急忙收声,讪讪地看着她。
看着他可怜的表情,孔妙妙只好叹气道:“我不知道。他给我打电话,让我这么做,那我就照做了。除非他联系我,否则他的手机是打不通的。从法国回来之后就这样了,好像很受打击似的,我在想,是不是他和习习彻底玩完了,导致他元气大伤,连公司都不想来了。”
从他开始休假开始,战行川的手机就是关机状态,除非他要主动联系孔妙妙。
听了她的话,身为男人的容谦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古怪。
“你的意思是,他因为失恋,所以闭门谢客,谁也不搭理,连公司也不来了?”
孔妙妙倒是没觉得哪里说不通,她点点头:“对啊,他的人生本来也没有啥挫折,一向都顺风顺水的,现在老婆没了,孩子又不在身边,难道这还不算是大事吗?”
可容谦还是感到不对:“话是没错,但是,我们认识他这么久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性格啊……”
他的啰里啰嗦终于引起了孔妙妙的不悦,她一把拿起抱枕,不由分说地倒在了办公室的沙上,打了个哈欠,对容谦下了逐客令:“我要午睡,你自便吧。”
容谦几乎要哭出声来:“老婆,我也是忙了一上午,专门赶来看你的,你吃饭的时候不看我,现在又要午睡,晚上还得加班,就不能分我一点儿时间吗?”
闻言,孔妙妙不安地动了动小腿,哼了一声。
说起来,她也的确是冷落容谦好多天了,昨晚她一察觉到他爬上了床,立即闭紧双眼,缩在被子里,假装睡着了。他很不老实地折腾了她一会儿,见她实在没有反应,这才悻悻地翻身睡了。
一见有戏,容谦马上确定房门是否反锁,窗帘是否拉好,然后才一个饿虎扑食,朝她狞笑着压了过去。
办公室,午休,沙,全部解锁。
一小时以后,一脸餍足表情的容谦志得意满地离开了孔妙妙的办公室,留下一个双目失神,头凌乱,双腿无力的女人坐在沙上,摸着那条已经被他撕得破破烂烂的丝袜,无奈地低声咒骂着。
虽然解了馋,不过容谦的思考能力还在,并没有随着自己的子子孙孙们一起排出体外。
他坐在车里想了想,直觉里感到战行川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但又不肯说。
作为多年的朋友,他太了解这个人了,比谁都要面子,比谁都乐意死撑,一旦心里藏事,那指不定会埋上多久。就好比他和战励明的关系,要不是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战行川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本着曲线救国的原则,容谦弄到了冉习习的手机号码,当然没经过孔妙妙的手,以免她又要问东问西。
“容谦?好久不见,你和妙妙好吗?婚礼日期定下来没有?”
一听到容谦的声音,冉习习非常意外,但也有几分小激动,连忙询问着他们两个人的近况。
容谦和她随意地聊了几句,直奔主题:“习习,行川上次去巴黎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
冉习习意外受伤,知道真正内情的人很少,而且,她和战行川也在这件事上很有默契,一致选择了对外人闭口不提,所以,国内的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飞到国外。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我这边临时有事,那几天没有人帮我带孩子,所以他就过来了,带了几天睿睿。”
顿了顿,冉习习又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很清楚,容谦做事一向谨慎,他主动跑来给自己打电话,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而且,他又拐弯抹角地向自己打听和战行川有关的事情,冉习习不傻,一听就觉得有问题。
“我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行川已经有好一阵子不来公司了,说是想要休息,公司的事情现在都是妙妙在帮他打点着,虽然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妙妙说,行川之前答应过她,下个月婚礼一结束后,他就给她放假,到时候他也会回公司。”
听了容谦后半段的话,冉习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她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也没什么问题啊,而且他也说了,等你们休婚假的时候,他就回公司。我想,也可能是他觉得倦了,毕竟这十年来,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再加上那几桩案子,正常人都会心力交瘁的,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想休息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