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皆知那时蒙元也有装备投石机的砲军,但是他们在与我们交战中往往被弩炮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其就在于我们装备的各型弩炮皆是按照标准打造,以机械控制劲力,射统一制造的弹丸和弩箭。而蒙元装备的投石机因为形制太大,移动困难,往往都是由随军工匠就地取材打造,石弹也并非形制统一,重量一致,又是全仗人力拉拽射,所以百砲百样,命中率极低与我们的火箭炮差不了多少,以致其总是被我们先行摧毁,根本难以挥战力。”
“去、去......我们的火箭炮现在已经相当不错了,偏差不过三十步上下了!”赵昺笑骂着为自己辩护道。
“是、是,比之从前强了不少!”刘洙也赶紧笑着施礼道,“其后,陛下将弩炮搬上了战船,还开出来开花弹,那真是水战利器......”
“大家皆知汝统领水军多年,现在就不要提战船了,还是接着说火炮吧!”江璆见其又要跑题,赶紧制止道。
“呵呵,就听江相的!”刘洙被怼,却也不感到尴尬,接着道,“吾记的在征讨泉州蒲寿庚时,陛下乘龙船行于晋江之上,遭到蒙元炮击,将龙船的外甲砸了一个凹坑。陛下马上令人突击敌军营寨,缴获了一支铜火铳!”
“嗯,吾也记的此事,这又与今日之事何干呢?”邓光荐皱皱眉道,以为其又跑题了。
“当然有关,陛下现蒙元已经装备了金属火炮感到了危机,才有了日后开**,金属火炮的事情,也才有了今日火炮称雄战场的事情。”刘洙言道。
“唉,原来陛下早有预见,可叹吾当初还以为陛下沉迷于技巧之书,玩物丧志,多次加以训斥。”邓光荐听了脸一红叹道。
“呵呵,吾与邓相一般认为,也因此教训过陛下,现在想来十分惭愧啊!”江璆也讪笑着向皇帝施礼告罪道。
“不知者不罪,当初火器还不为人知,师傅们更是不了解,朕怎会怪罪!”赵昺摆摆手道,“但当初见到蒙元的火铳,朕确是吓了一跳。其占据着广大的地域,人才和资源无数,而我们只有琼州弹丸之地。若是他们抢先开出火器,并大范围列装,我们在武器上的优势将荡然无存,在战争中难以与之抗衡,也是逼的朕不得不设法超越其!”
“陛下目光深远,看到了来日的危机。若是我朝仍以暂时的优势沾沾自喜,固步不前,即便蒙元今日装备的火器也已然超越,别说收复中原,只怕连琼州也守不住了,只能亡命海上。”陆秀夫言道,“好在蒙元君臣愚昧,没有继续优化火铳,而是仍以为弓马冠绝天下,就能天下无敌,使得我朝得以喘息。”
“也算是我朝侥幸,若是蒙元大汗有先见之明,或是朝中有识之士有心,以他们在财力和人力上的优势,不出数年就能建立起完备的火器生产体系,军队摸索出火器应用战术,我朝将难与其在战场上抗衡!”江钲也心有余悸地道。
“蒙元朝中也并非皆是糊涂之人,其实在我们收复江南之后,伯颜等人就现了火器在战争中的优势,并开始积极仿制,在军中小范围的列装进行训练。只是时间尚短,他们还处在摸索阶段,并没有形成体系,便在上次北伐中损失殆尽了。”赵昺言道。
“我朝有幸,有圣明之君!”陆秀夫等人向赵昺深施一礼道,“上次北伐后,陛下便大规模扩建军器坊,招揽人才入匠作监,我等还不明君心,多次劝谏。所幸陛下意志坚定,没有未我等劝谏而停止,否则全军如何能换装新型火器,取得今日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