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眷正隆的锦绣公子没多久就禀告说自己“生病了”。过了好些天,羲皇又想起他来,然后被告知他又生病了。
羲皇本来也不很在意,只是有一天她在宫中闲逛的时候,见到了他,他好好的,只是神色忧郁。
嗯,原来是心病啊。
这日羲皇陛下正在天辰殿中召见大臣。这是每旬例行的召见,只有亲近的大臣才会别召见,因此被召见是一种恩宠的象征。
大臣们朝服正冠,依次在殿外候着。她在殿中的西阁内,被召见的人在西阁门外行过礼,就战战兢兢地跪在门口的软垫上地听候问话。她并不知道问话,而是由侍从们来回去传话。
长什么样也不知道,离得远远的只可以看见绣帘下金色的流苏,隐约看到有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听到一些声音。有的里面会问上一两句,有时候也不说什么,被召见的人再行一次礼了,就可以躬身退出,这次胆战心惊的召见就结束了。
由于不过是一种形式,也不直接见面,所以羲和并不十分在意,她低着头看她的文书,侍从过来回报现在是谁谁谁,官居何职等等,她嗯啊的算是应着。
这时候阁内的帘子却又一些悉悉索索的晃动,铿锵的脚步声没响几下,就没了声音,然后就是轻轻的脚步声。
羲和不用抬头就知道谁来了。他还挺不客气,进来了就解下披风,还换了鞋子,西阁的内侍们侍候他都无比熟练了,接过他的披风,麻溜的帮他换了鞋子。
他一走进来,香炉里的烟都晃了几下。
“有事?”她头也不抬地问道。
“事多呢,羲皇陛下不如移步到内室,容我慢慢说来。”他望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