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他突然害怕了,从未有过的害怕。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会如此害怕。
害怕……自己会没有机会对她好,会来不及对她好。
“该死!”贺南哲忍不住低吼一声,用力地一拳狠狠地打在方向盘上。
乔之夏,你究竟在哪里?
你不能有事,知道吗?
贺南哲深邃的眼眸划过一抹深深的担忧,想到安祁俊说的血迹,他的心就乱得不能控制。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声音回荡在车内,也在顷刻间拉回了贺南哲的思绪。
他黝黑深邃的眸子一冷,仿佛在一念之间猜到了什么。
片刻,他才接起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冰冷至极,无形间给了对方一种压迫感。
因此,电话那边的人顿了顿,才缓缓开口:“是我!”
“慕轻烟?”贺南哲听到熟悉的声音,骤然间俊脸一沉,接着厉声质问:“你到底把我母亲和乔之夏带去了哪里?”
慕轻烟淡淡地勾起唇角,回道:“想知道她们在哪里,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贺南哲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紧握,仿佛以此让自己冷静:“你究竟想做什么?”
“南山别墅!”慕轻烟淡淡地回答着:“你一个人来,若是让我见到其他的人,我保证你见不到活着的乔之夏!”
话落,她便果断地切断了电话。
贺南哲眸光一冷,心下已然明白,慕轻烟的目的。
于是,他扔掉了手机,顾不得是红灯还是绿灯,直接开车前往南山别墅。
慕轻烟竟然去了南山别墅,看来她真的是什么也不顾了。
想到此,贺南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随即将车速提到了最快。
当安祁俊接完电话,再次看向贺南哲停车的位置时,居然现他的车子已经不见了。
他不觉一震,人呢?
。。。
乔之夏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原本想挪动身体的她,现自己居然被绑在了椅子上。
她潜意识地皱了皱眉,接着使劲地挣扎了几下,可怎么也挣脱不了绑着自己的绳索。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放弃。
“公主!”心锁在此时出了光。
乔之夏不由一惊:“心锁……”
她的手被绑在了身后,所以看不到心锁。
然而,头上没有了疼痛的感觉,她便知道是心锁治好了她的伤。
只是,现在她在什么地方?
乔之夏借着心锁的光,带着疑惑打量着四周,竟现自己居然被关在陌生的房间里。
更让她惊讶的是,贺夫人紧闭着双眼,躺在不远处的沙上。
她怎么了?
“贺夫人!”乔之夏忍不住喊了一声。
大概是她声音太大,虽然没有喊醒贺夫人,但是却惊扰了守在门口的人。
接着,乔之夏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她不觉一震,连忙收起了心锁。
在心锁的光芒消失时,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外面的光,顷刻间射了进来。
乔之夏双眸微眯,目光看向门口。
只见,两名高大威猛的外国男人走了进来,接着他们分别站在门口两边,像是替人开道那般。
很快,乔之夏又看到身着黑色长裙的慕轻烟,从外走了进来。
在医院生的一切,顷刻间浮现在乔之夏脑中。
乔之夏眉头深锁,视线紧盯着慕轻烟,她想干什么?
“醒了?”慕轻烟淡淡地开了口,高傲地一步一步走向乔之夏:“真是了不起,受了伤还能如此清醒!”
慕轻烟自然不知道,乔之夏此刻的伤已经好了。
乔之夏无视她的冷嘲热讽,直接不满地问道:“你把贺夫人怎么了?”
“贺夫人?”慕轻烟像是才想起贺夫人的存在似的,不屑的眸光扫了贺夫人一眼,接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回道:“她似乎被吓到了,所以我就给她吃了一点药,让她好好睡一觉。”
说着,她又将视线移向乔之夏。
“你倒是关心起她来,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
“切,难道我让你放了我,你就会放了我?”乔之夏瞥嘴,斜睨慕轻烟一眼。
慕轻烟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苍白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在我面前嚣张,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乔之夏放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算什么玩意儿,我凭什么怕你?”
从小到大,她怕过谁?都是别人怕她好吗?
若不是看她长着一张和大皇姐一样的脸,她才懒得理她。
自己不与她计较就算了,她倒是三番四次找麻烦,简直是可恶极了。
慕轻烟听到乔之夏如此说,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仿佛要把乔之夏撕碎那般。
片刻,她微微扬起了头,像是将怒意压了下去似的,接着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伶牙俐齿,我倒要看看,等一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