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削藩,东方强藩肯定会有不满,那吴王濞仗着自己辈分高,先帝在时,就已经敢不朝长安了,这削藩的刀子下去,哀家看着吴王是肯定要反的……”窦太后接着道:“他反就反吧,刘家的江山就凭一个吴王还动摇不了……只是其他诸侯却是要稳住了,等皇帝收拾了吴楚两国再说!”
刘德听了长叹一声,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前世吴楚七国一起兵,整个长安都乱作一团。
只看这窦太后的话,就知道,显然,便宜老爹和晁错预料到了吴楚会反,但是,他们显然低估了叛乱的规模。
晁错自不用说,作为削藩的力主者,他肯定会用各种说辞与手段,将削藩可能的危害降低。
现在看来,便宜老爹是相信了晁错的言辞,认为最多只有吴楚反叛,甚至只有吴国一家起兵。
作为过来人,刘德不禁摇了摇头。
便宜老爹终究还是只做了一年多皇帝,经验比起先帝来稚嫩太多了。
事实上,刘德记得很清楚,吴楚七国叛乱除了这七国起兵之外,其余准备起兵的诸侯也有不少,骑墙观望的更多。
譬如说淮南王刘安,实际上也参与了叛乱,只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刘德这个喜好文学的堂叔还没起兵,就走漏了风声,被他的丞相软禁了起来。
还有齐王刘将庐,这货一边向长安送去表忠心的奏疏,一边跟胶西、济南等国眉来眼去,亏得齐国的兵权被亲朝廷的丞相和卫尉把持着,否则,七国叛乱就变八国了。
整个平叛过程中真正屁股做到中央这边的就一个梁王刘武。
不过……
不如此的话,怎么显得我那封推恩策的厉害?
刘德心里呵呵的笑了起来。
表面上他却一脸严肃的听着窦太后训示。
“这次太皇太后驾崩,齐王刘将庐来长安奔丧,总算他还记得先帝与太皇太后的恩德!”窦太后继续说道:“他既然来了,皇帝的意思,就是该让他看看我汉家嫡系的手段,免得他回了临淄,被吴楚蛊惑了!”
窦太后话都说这份上了。
兄弟四人哪里还敢推脱,齐刷刷的应道:“诺,谨遵皇祖母吩咐!”
“好了,哀家乏了,你们兄弟准备准备一会皇帝问策吧……”说完窦太后就起身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朝寝室而去。
窦太后前脚刚走,刘余就站起来,急巴巴的看着三个哥哥,挠头塞耳,显然是在为一会的事情愁。
刘德见了,不忍心看他着急的样子,便劝道:“皇弟莫慌,父皇知道你的事情,一会定不会为难你的,最多让你写点策文,就是苦了我们三个……”
刘余这才安静下来。
刘德回头就看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刘荣,他心里一动,故意问道:“皇兄看来是成竹在胸了吧?”
刘荣呵呵一笑,有些冷淡的道:“这些天看了些书,因此有些准备!”
“呵呵……”刘德笑了一声,他哪里不明白,刘荣肯定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提前好几天,便宜老爹就给他打了预防针了。
毕竟他是皇长子,是焦点所在。
只是……
刘德低下头,嘴角微微上翘,笑了起来。
想要抢下太子的位子,今天晚上的考校无疑是个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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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tt兄弟的指正,恩,我确实糊涂了,皇后不能自称哀家,以后一定改,只是,称呼皇后为陛下,这合理吗?
两汉文献里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记载,我看到的大部分皇后出现在史料中的话都是自称吾、我、臣妾什么的,旁人是直接以x皇后相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