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一步,虎视眈眈的看着人群中的方士们以及老对头,那些再清楚不过,就算隔着几百步远,也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出来的腐朽臭味的儒生们,他伸出了第三个手指:“格物致知,原察天地万物,星辰日月运转之势。上应天命,下得人和!”
他的模样和态度,让方士们跟儒生们看的,胸膛里真是如同火山一般沸腾了起来。
以至于本来从来都不与方士术士打交道。至少在公开场合,唾弃方士们的儒生,马上就跟着方士一起大声问道:“尔曹废话如此之多,还没说,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是啊只要你们答不出来!
那你们就必然曾经用这些手段欺骗过陛下。蒙蔽过陛下!
你们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欺君罔上!
真是死有余辜!
许多儒生跟方士,甚至仿佛已经看到墨家被天子震怒,重新打原形,上林苑的墨苑被拆除,大量军队进入关中各县,强制解散和驱逐甚至逮捕所有墨社中的骨干。
只要想到这个场景,大家就只觉得真是心旷神怡,无比舒坦。
“墨翟徒子徒孙,就该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有儒生在心里想道。
“叫尔等猖狂。你不来惹我,我还不想收拾你呢!”方士与术士们在心中得意的大笑!
“某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吗?”那个墨者一副看弱智模样,耸了耸肩膀,对着这些家伙摇摇头,不屑的说着。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走下台子,来到那个演示炼金的灶台前,看了看里面成型的药金,嘟了嘟嘴巴,对着众人道:“所谓药金。其实是以炉甘石和赤铜石与木炭混合,经高温融合之后而得这本是先人无意中现的事情”
他拿起一块药金,展示给众人:“以此法所做之药金,其实压根没什么用途。就是一块石头而已但是,先人们却通过此法,现了全新的领域,于是,有了青铜,有了铁。而我墨家,依照此先人之法,考察国家和百姓需要,目前正在研究,将铁与其他金属融合的法子,未来,我墨家就明,铁与其他金属融合在一起,能便利国家民生的种种金属,天子下诏,将此类金属,命名曰:合金,并嘉勉我等墨者再接再厉,以三表为纲,翌日推出削铁如泥、永不生锈以及更为轻便耐用甚至能耐高温、低温以及能在各种环境下使用的种种合金之术,未来天下百姓,士农工商,乃至于社稷军国,皆可受益无穷!”
他的话顿时就引起了在场的其他围观群众的一片叫好声。
墨家这几年,用实际行动,在关中做了许多许多的实事。
他们虽然从来没有高声宣扬过,啊,我今天明和改进了水车,啊,我今天又做了水利锻锤,啊我今天搞出了新星轧机,啊我有搞出了全新的犁具和农具。
但他们带来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
如今遍及关中各河流的水车,人人家中都在使用的各种农具和各种物美价廉的工具。
这些都是墨家带来的,实实在在能看的见,摸的着的好处。
现在,再一听这墨者所说,大家纷纷就欢呼了起来。
这个墨者的脚步,毫不停留,继续走到下一个地方。
这里是烧铸琉璃之所。
他掩着鼻子,看了看那些烧铸出来的琉璃,然后,戴上一个手套,抓起一块绿色的琉璃,展示众人看,然后继续介绍:“琉璃,春秋时吴越铸剑师铸剑时现的副产品,乃铸剑锅炉中的铅与粘土在高温中混合而得,其本质与今日搪瓷、砖瓦之烧制差不多!只是,铅有剧毒,一旦进入人体,立刻就引五脏中毒,尤其是肾脏,将无法承担铅毒!所以,长时间烧铸琉璃之人,或者日夜与琉璃亲密接触者,常常会有各种怪病,轻则导致无后,重责暴毙,就是因为不慎吸入或者摄入琉璃中的铅所导致!”
原先,众人听说琉璃有剧毒,还不以为意。
但现在,听这墨者详细解释,说的头头是道。
顿时就有许多人出了一身冷汗,纷纷将自己身上戴着或者贴身收藏的琉璃器物丢给自己的仆人。
妈蛋,这要命的东西,亏自己还出了血本买来!
对中国人来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一切能影响生育能力的东西,好的受追捧,坏的注定要被唾弃和拒绝。
许多方士更是哭丧着脸。
他们知道,今天以后,自己就又要断一条财途径了。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琉璃一旦与生育、生死这等问题挂上钩。
以后谁还敢用?谁还会买?
“胡说!”顿时就有方士骂道:“一派胡言!”
“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这墨者抬起头,郑重的说道:“我墨家曾在墨苑的密室做过实验,分别在烧铸琉璃的作坊里,放牛马羊等各种牲畜,结果我们现,这些牲畜常常不过一月,就死于各种各样的怪病且,不知诸君是否曾经留意过,某些烧铸琉璃为生的工匠以及方士,他们通常无后,即算有后,其子嗣也多有脑瘫、智障甚至不能言语等各种问题?”
“另外,挖掘铅矿的工人,以及长期与铅接触的各类人群,基本都是如此”
“这都是铅毒所致!”
“我墨家在此奉劝诸君从今往后,远离一切跟铅有关的事务,尤其是要防备小孩以及家中孕妇及长者,此类人群更易为铅所毒害!”
方士们顿时就哑火了。
因为他们想了起来。
似乎,自己的师长、前辈,都有类似的问题。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是因为自己追求长生,所以为天地不容,所以会无后。甚至克父母克妻子克子嗣。
那成想,居然是这个原因。
顿时就有很多人蹲下来,抱着头痛哭起来。
而在这些痛哭的人里面,有一个穿着儒袍,但却黑褐眼,皮肤较白,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国人的男子。
“赵君,你哭什么?”有个儒生在旁边问道。
“我在哭我的国家与人民”这个异邦人哭着道:“君有所不知,在我的足够,伟大的罗马共和国,我们用铅管做水管,尤其是在城市里以前我不知道,为何我国公民和贵族,生育率年年下降,生出的孩子,更是有着许多缺陷,以至于很多人以为是被恶魔诅咒,纷纷求助奥林匹斯诸神但现在,我知道了,这是铅毒!”
此人,正是已经在汉室生活了年余的来自罗马共和国的客人,亲爱的库里提奥斯先生。
此刻,这位罗马城的宠儿,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国,我要到罗马,我要告诉元老院,告诉百人队长会议,告诉所有的罗马公民那个恶魔,那个诅咒了我们无数年的恶魔,它现出原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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