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王爷准许将军戴罪立功。”
……
赵启晟所部将领大半是原阚陵的手下,都与许泰有着多年的同袍之谊,尽管彼此间平日里也有着些摩擦,可在兔死狐悲的心理下,自是都不愿见许泰就这么被赵启晟所杀,乱纷纷地便全都抢出来为许泰缓颊不已。
“狗东西,若非众将求情,本王定要取了尔之狗头,还不赶紧滚下去整军再战,若再败,休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见得军中诸将纷纷为许泰说情,赵启晟也自不好拂了众意,最终也只能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地叱骂了许泰一通了事。
“对面的黑脸贼,可敢出来与许某一战?”
征战如此多年,许泰还从不曾被人以街头斗殴的方式打得如此之惨,越想便越是不甘,回到了本部兵马处,匆匆换了柄陌刀,又牵了匹马乘上,急若星火般地便冲出了本阵,扬声冲着对面的华军阵列便狂吼了一嗓子。
“手下败将也敢前来送死,某家这就成全了尔!”
经前番一战之后,华军后续部队络绎不绝地上了岸,聚集在尉迟恭身旁的将士已然有了四千余之数,不仅如此,尉迟恭的马匹以及马槊也都已被其亲卫带下了船,有了趁手的武器之情况下,尉迟恭又哪会怕了许泰的挑战,一声咆哮之下,便已策马冲出了阵列,跃马横枪地向许泰杀了过去。
“看刀!”
许泰先前虽是被尉迟恭痛殴了一番,可在一开始的硬碰时,却是占足了优势的,自以为力量应是比尉迟恭大,会败只是败在了尉迟恭的无耻手段上,这会儿见得尉迟恭冲杀而来,许泰可是铁了心要报仇雪恨的,一声大吼之下,手起一刀便向尉迟恭当头劈了过去。
“找死!”
先前一战中虽是大胜而归,可就尉迟恭本人来说,却没啥面子,没旁的,头盔被削飞了不说,就连头皮都被人给削去了一层,这叫素来好面子的尉迟恭如何能咽得下胸中那一口的恶气,此际见得许泰居然打算硬吃自己,尉迟恭登时便恼了,咆哮着便挥出了手中的长马槊,不避不让地迎上了当头劈来的刀锋。
“铛!”
二将都有着硬吃对方的决心,自是谁都不曾变招,刀锋与槊尖自也就毫无花俏地撞击在了一起,登时便暴出了一声惊天巨响,火花四溅中,许泰登时便被震得双臂麻不已,手中的陌刀高高扬起之下,险些就此脱了手,而反观尉迟恭,不过只是摇晃了下身躯而已,双方的力量对比上,无疑是尉迟恭占据了一定的上风,只不过因着重心的失衡,尉迟恭也自来不及再攻出第二枪,两马便已高速交错而过了。
“杀!”
这一见力量上似乎不如对方,再度兜马转将回来后,许泰立马便改变了打法,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出刀刁钻已极地便劈向了尉迟恭的小腿,所使的力量不算大,可刀速却是奇快无比。
“呼……”
面对着许泰的快刀,尉迟恭也自不敢大意了去,左臂一抬的同时,右臂猛然一沉,出枪斜斜地挑向了刀锋,却不曾想许泰那看似汹汹的一刀竟是个虚招,就在尉迟恭枪到的那一刹那,只见许泰突然一沉臂,刀势陡然一个上挑,避开了尉迟恭的拦截线路,再一振臂之下,刀尖便已急速刺向了尉迟恭的小腹。
“嘿!”
许泰这一记变招虽是既快且狠,可尉迟恭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只见尉迟恭猛地一个开声吐气之下,双臂一拧,下沉的枪势顿时便有若毒蛇探般扬了起来,急速地拦住了许泰的刀势。
“铛!”
许泰先前的变招虽看似灵巧,其实已是放尽了力道,这会儿视线虽已跟上了尉迟恭的枪势之变化,可手下却已来不及再变招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又跟尉迟恭结结实实地对碰了一记,结果么,自然不甚美妙,双臂一麻之下,刀锋便已被震得不受控制地歪斜了开去。
“杀!”
没等许泰回过神来,尉迟恭已是一个借力打力,槊尖一沉之下,已是快逾闪电般地刺向了许泰的小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