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夜所生的事,孔缺和唐琤仿佛很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起,楚听词打过电话问他们为什么都没有回别墅,两人各自找了理由,倒也没有引起楚听词的怀疑。
之后的几天,何太乙依旧没有要给孔缺治病的意思,孔缺也没有追问,一连又过了几天,孔缺接到了何太乙的一个电话,让他出诊。
出租车在花城天沅别墅区58号别墅门前停了下来,孔缺付了车资死推门下车,然后走过去按响了无线遥控感应门铃。
这是孔缺第一次出诊,患者是一位六十岁的老者,所患的是吊线风,也就是面瘫。
一个佣人模样的大婶匆匆走来,上下打量了孔缺一眼,警惕地问:“请问你找谁?”
“我是扫尘堂的大夫,我是来给病人治病的。”孔缺微微一笑,说。
大婶脸上泛起不信的表情,她盯着孔缺问:“你真是扫尘堂的大夫?那你告诉我,这里的病人得的是什么病,你准备怎么医治?”
孔缺闻声暗忖,这佣人大婶还真不简单,警惕性之高不说,头脑更是灵活的很。“病人得的是面瘫,如果你再不开门让我进去的话,你们家病人怕会半边身子都瘫了。”
孔缺这话带着恐吓的味道,事实上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不过,佣人大婶可不知道这些,她吓了一跳,瞬间就权衡出轻重,同时也确定了孔缺是大夫的身份,赶紧打开了门,笑着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年轻的大夫,大夫你不要生气,赶紧请,请。”
孔缺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佣人大婶匆匆地来到了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
佣人大婶敲了敲紧闭着的房门,说道:“大夫来了。”
很快,房门打开,一个人出现在门口,是个年龄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满脸愁容,眼睛红肿,似乎是刚刚哭过,不过这都无法掩盖住她的绝佳容颜和气质,猛一看,她是属于那种干练成熟的女强人的,再仔细一看,就会觉她那看似坚强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忧郁,忧郁中又带着半分妩·媚。
年轻少·妇充满焦虑的目光绕过佣人大婶望向孔缺,最终又落在大婶的脸上,问:“柳妈,大夫在哪?”
“我就是大夫。”孔缺笑着说。
年轻少·妇一诧,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说:“你是大夫?你是扫尘堂的大夫?为什么不是郑大夫呢?”说到最后,语气带着微愠,显然,她认为扫尘堂太过儿戏了,怎能让这么一个年轻小伙子来出诊。
“是的,我是扫尘堂的大夫,以后,扫尘堂的出诊大夫就是我了。”孔缺知道她说的郑大夫就是郑杏春,不过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于是问道:“病人在哪里?”
扫尘堂应该不会拿病人以及自己的招牌开玩笑,而且这个年轻人如此淡定,或许真的是个大夫也不一定,这样想着,年轻少·妇决定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机会,于是她闪过一边,笑着说:“病人就在房间里,请进。”
孔缺走了进来,看到床上坐卧着一个年龄有六十多岁的老人,只见他口歪眼斜,脸上肌肉僵硬,鼻唇沟已经变浅,额头上的皱纹消失,有口水从嘴角流出,正是典型的吊线风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