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胡子感到一股浓浓的液体从他左眼眼眶里向外流出,刺痛从眼眶四处扩散,窜向他的体内,侵蚀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窜向他的脑袋,侵蚀他的大脑小脑脑干!
那是一种很诡异的疼,疼中带着麻,麻中带着撞击,撞击中带着跳跃,就像有一只小鬼在吞噬他的一切!
是毒!
张大胡子心头一震!
他变得更加惊恐起来,甚至疯狂地抓起桌子上的酒,不顾酒精的刺激所带来的剧痛疯狂地往他的左眼眶倒去,他要清洗!
疼痛猛然加剧,啪的一声脆响,酒瓶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张大胡子也倒在地上打着滚儿,就像一只被无数蚂蚁啃食的豆虫一样!
在一阵更加激烈的抽搐打滚之后,张大胡子的身子猛地一挺,然后就僵直在那里,动也不再动了!
这时,门被打开,一个满头华,带着墨镜的英俊男人出现在门口。
看着张大胡子的惨状,他摘下眼镜,出了一声叹息又把眼镜戴上。
不用说,这厮就是孔缺。
更不用说,刚才的那只麻雀和麻雀本身上的毒也是孔缺的伎俩。不过准确来说是驱禽者的伎俩。
这是孔缺回想起自己被那只斑鸠害的差点中毒的事情时想到的,所以他让小爪回去找驱禽者弄了这些玩意儿,却想不到驱禽者很大方,给了赖不死好多种毒药,都是他听都没听过的,同时又在纸条上写着如何使用才不会让鸟儿受到伤害,才会让毒性得到更好的挥。
第一次施毒就有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这让孔缺大呼爽快,不禁在意淫今后自己毒行天下的拉风画面了。
孔缺嘴角闪过一丝嘲弄的笑,又喃喃地说:“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而且是用无辜者的生命来威胁我,这样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孔缺接到一个电话,是巫藏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只对赖不死简短的话:另一半‘含蝉宝珠’即将在京城出现。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孔缺心中惊喜,却又产生了很多疑问。
巫藏不是在沧市吗?什么时候回京城了?他为什么只说出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不过孔缺还是决定去京城。
只要去了京城,这些疑问就会得到答案。
从华城飞往京城的航班的经济舱的一个座位上,坐着一个满头华,戴着墨镜的孔缺,半倚在沙高高的靠背上休息。
而坐在过道对面,跟他相邻的座位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时尚而简约的打扮,扎着马尾,白色T恤,红色七分裤,红色帆布鞋,戴着一副宽大的蛤蟆镜,宽大的蛤蟆镜下是一张干净白皙的脸庞,挺直的鼻子,红润薄薄的嘴唇,茶色的蛤蟆镜下一双灵动的眼睛若隐若现。
不过这双眼睛时不时地向孔缺望去,在她的旁边坐着一个小胖妞,似乎跟她是闺蜜,见她老是望向孔缺,不由得低声吃吃笑着说:“安心,怎么着,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小胖妞一口流利好听的京片儿,似乎是京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