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闭上了双眼,站在凌乱的风中——
过了片刻,拿起手机给沧月的手机上了一条信息:我现了敌人的巢穴,来不及说太多,近段时间切莫联系,少则数月,多则数年,我必回来,勿念!
完信息之后,关闭手机,取出电池与卡,最后忘了邢十三一眼,扭头离开。
……
世界果然奇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目视蹲在角落瑟瑟抖,茫然无措的样子,妇女上前,柔声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深深望了一眼,或许是觉得她不具备危害性,亦或者从从内心深处对于这种像她妈妈一样年龄,又带着慈祥的面容,存在一定好感,沉吟片刻,凝视着她,缓缓摇了摇头。
妇女明显的一愣,又问:“你家在哪”?
摇头。
“你有家人的电话吗”?
“摇头”。
“手机”?
他不知道手机为何物。
“身份证”?
他的身份证在钱包中。
对于一问三不知的青年妇女实属无奈。
步行街上,散的小吃香气渐渐传来。
青年舔了舔舌头,肚子不争气的叫唤了一下。
“跟我来”。
青年迟疑,脚步迈开又退回。
妇女踮起脚尖摸着他的头,温和的说:“别怕,别怕”。
青年俯下身子,凝视一眼,双眼中警惕的眼神似乎淡去了很多。
“老板来两个串”。
青年接过,连同串上的牙签一同塞入嘴中撕咬。
他的牙齿出奇的好,是牙签与无物,出咯咯的声响,半根牙签已被他咬成一节一节吞入腹中。
妇女付完钱一见,摇了摇头,她很慈祥,很耐心,替他拿起牙签的另一头,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
过了片刻,她将牙签扔进垃圾桶,耐心解释道:“那个不能吃,知道吗”?
青年迷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炒粉、凉皮……
青年的肚子就像一个无底洞,吃了一圈步行街的小吃,他摸了摸肚子终于露出一个爽朗的笑。
妇女站在他的近前,目视——
“你晚上住哪里”?
青年摇头,他不知道。
“跟我回去,帮阿姨招呼花店”。
青年点头。
虽然他不知道花店为何物。
但他觉得面前的阿姨很好。
妇女开的是一辆大众,青年觉得新奇,上下摸索。
汽车行驶,青年害怕,坐在副驾驶上喘着粗气,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依然能看到他脸上冒出的虚汗。
汽车从坊门街的入口驶过下街、西安路……
一路向着城郊驶过,停在了离城区十几里的浮石街道。
它以前是个乡,叫做浮石乡,只是城市在扩建,就变成了街道。
但它因为背离了城市规划,衢城正在大肆扩建西区,将西区打造成一个新型城市,对于东边的浮石街道似乎有些苍凉。
但至少是城郊,交通什么的都算方便。
妇女的花店开在了浮石街道最繁华的一个村叫做徐家坞村,十年前它还是黄泥土加瓦房,但城市改建后,这里有了统一的楼房建设。
特别是衢城有个著名的监狱叫做十里丰监狱,徐家坞村的后几期工程便成为了十里丰监狱的家属楼。
弄来弄去,这儿也算是离开城市自成一片的繁荣。
妇女的店不能算是纯粹的花店,她里面有吊篮,有盆栽,在街上独树一帜,生意倒也凑合。
里面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还有两个帮工,一个年约四十来岁,长得很坚实,不过身上没有土气,却有一种如狼一般的阴冷、孤傲,眼神让人不忍逼视。
另一个只有二十四五的年龄,像是一个布娃娃,双眼泛着晶莹莹的光亮,仿佛会说话。
任何见着她的人都会忽略她的美丽,而从注意她的双眸,不知不觉便被吸引。
“他是谁”?女孩问老板娘。
青年很怕,他似乎有些怕生。
妇女牵着他的手,满脸慈祥。“男的叫老冷,女的是梦梦,至于我,姓叶,可以叫我叶阿姨,也可以叫我老板娘,以后你就跟老冷他们在这帮忙”。
随后转过身,温和的一笑:“路上捡的,好像……”指了指脑袋,“有点问题,叫什么都忘了”。
青年对着他们憨憨的笑,很真实,就像《天下无贼》中的傻根,梦梦见了一眼,傻根就成为了青年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傻根你是真傻呢,还是装傻”?这年代,骗子太多了,老板娘仁厚,梦梦觉得有义务拆穿骗子的阴谋。
骗吃骗喝,到头来偷了钱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