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这营生,养家糊口的搬运工不亚于久旱逢甘霖的喜悦。
“蛋哥、狗哥,温度太高,大伙都散了,晚上上工呢!我们干哈去”?老三现在对两位哥哥是言听计从,就像虔诚的和尚对佛那样的赤子之心。
二蛋、三狗子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喊道:“泡脚”!
“不会干其它坏事吧”?老三使了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二蛋一愣,不耐的甩手,没好气的道着:“去、去,这大热天谁尼玛有那闲情,正规的泡脚、按摩,去不去”?
码头上的搬运工那是多累,每天腰酸背痛腿抽筋,泡个脚、捶个背、推个油,没有比这更惬意的放松了。
……
三张洁白的床上,布置的如医院的单人床,简单、庄重、圣洁。
而此时,如此肃穆的床身上,不是传来一声声让人想入非非的淫~糜娇吟,不似女人,却是男人。
“喔~真尼玛爽”!
“去了,去了”!
……
简直让几个按摩的小美女脸红的欲滴出血来,心里不断暗骂,流氓、滚蛋,她们可是正规的按摩店好吗?
“蛋哥、狗哥,我感觉像是到了西方极乐世界,整个毛孔都是张开的,比直接来一炮还爽快”!老三闭着眼,享受着,还不忘与两位哥哥分个心得。
“嘘,不要说话”!或许真是累了,身体累,心更累,三狗子选择了静静感受,那一份独有的酸爽。
时间就像流水,转眼,他们在衢江码头已是呆了数月,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离最后的一步,却总是停滞不前。
心焦急,面如故。
此去今年,应是良城美景虚设!
可来得,晚来风急,却与何人说?
……
老三羡慕两人,两人又何曾不羡慕老三,至少,他自己的命运可以自个儿把持着。
他们呢?
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三位,一套服务已经结束,你们可以现在离开,也可在这休息一会”。洗了脚,按了摩,小姑娘提着水桶便要离开。
现在儿无论哪个行业拼的都是效率,她们拿的同样是计件工资,不多服务几个谁给她们钱?
“艹尼玛的,谁让你们走的,爷几个给不起钱吗”?老三一听她们要走,顿时不乐意了,正爽快着呢!说走就走,果然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一咕噜起来,满脸阴鸷,欲揍人来着。
但被三狗子即使阻断了,“三啊!算了,按摩就像打炮一样,第一次兴致盎然,第二次就索然无味了……走吧,走吧,别在这影响我哥几个絮叨”。
他挥了挥手,喝退了三个受了惊吓的小美女。
一旁闭目养神的二蛋儿,豁然睁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老三啊!我现你的脾气跟着这天气涨得有点快啊”!
“这鬼天气”!老三不由的抱怨了一声。
“确实,今年……话说我哥三在曾胖子身上也小花了大数万了,他当时信誓旦旦的保证能给个轻松的活,可这长时间了,咋还没个音讯”?三狗子一扯,又扯到了曾胖子身上。
二蛋在一旁附和;“这狗日的不会私吞我们的钱不办事吧”?
“三啊!你来的时间长,给我们说道说道曾胖子这个人,要不成咱换个东家,不在这受气了”。那一副受了委屈却无处泄的模样,让人看的哗然泪下。
老三翻了个身,正面仰着天花板,双眼挣得贼儿大却毫无光彩,对于曾胖子他着实不想评判太多,有些事情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咋地,不把我们当兄弟”?三狗子眉儿一皱,显得不太高兴。
“不是,我说您两就别为难我了,总之别去惹他”。老三神神秘秘的说,似乎还不太放心,压低了声音,小声劝诫道:“我只是听说,衢江码头与衢城的大帮派有些瓜葛,曾胖子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据了解他有个亲弟是个狠人”。
“哦?曾胖子还有个弟弟”!三狗子陷入了沉思。
“我现在只好奇曾胖子的弟弟有没有超过二百磅,哈哈……”这一定是二蛋的风格,要么不开口,一语便能响起一个惊雷。
老三一愣,摇了摇头,道:“这我不知道,据说那人是码头的总指挥,可没有几个人见过他,即使见着了,也没人认识”。
二蛋、三狗子怔了一怔,当初遗留在心中的一个疑惑终于打开了,难怪以曾胖子一个卑鄙、无耻、好色、胆小的一个三炮能在衢江码头呼风唤雨,原来只不过是狐假虎威。
但大方向是正确的,曾胖子还就是其中的一个关键。
“三啊!哥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你说这热的天,以前怎么都下午搬运呢,这不是要人命吗”?三狗子起身,给两人派了根烟,像是不经意问起。
如果不是今年温度确实蹭蹭蹭的涨得飞快,指不定还和往年一样熬着烈日,累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