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是虎视眈眈的梦梦,她妥协了,吸气、呼气,尽量的保持平静,道:“你当初有个结拜兄弟,志同道合,你出事后,从未放弃找你,上次你能从监狱出来,多亏的他正好现,及时救下,他现在来衢,恐怕与你父亲的事情有关”。
蛋哥儿点了点头。
他身边除了梦梦、落樱、三狗子之外,真不知该相信谁?
半年多的时间,他们已经建立起了牢不可催的信任,也是他目前唯一可以相信的伙伴,既然她们这么说,也就是确有其事了。
“大伙这段时间辛苦了,我对不起你们”!他同样掬了个躬,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
“二哥,使不得”!
“使不得啊”!
……
铁血的男儿,亦有柔情时。
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眼眶红红的,看到二哥重新回来,有欢喜,有这段日子久未见的思念,也有此中生的事情而感到悲伤。
“二哥,我们找的你好苦啊!大半年走遍了华夏的各个角落,终于把您给盼回来了,走,大哥都等急了”。
葡萄架下。
四目相对着,里面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感情。
特别是纳碎组织大华区的左锋司长,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九年前他叫做傅一鸣。
傅氏企业的大公子,享受着别人的敬仰,令许多人羡慕。
可惜,天不遂人愿,傅氏的倒台他那个令人羡慕的身份即刻间成为了一个笑柄,他傅一鸣也从一鸣惊人,成为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可怜虫。
九年后,他已站在了一个更高姿态,手握无上权势,想让谁死只需一句话的事情。
他与邢十三之间,由九年前开始,在秦如霜身上,便结下了一段不解之缘。
过不了多久,等到邢十三家破人亡,他傅一鸣便可以带着这个令他痛恨一生的男人拉到秦如霜的身边,告诉她当初的选择是如何的错误。
他傅一鸣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男人。
此时,收起了心中的恨意,抛去所有的杂念,风度翩翩,缓缓的,他走了过去,离得近了,两人的目光紧紧对视着。
“二弟,你受苦了”!傅一鸣主动抱起他,话声中多了几分颤抖。
“大哥……”蛋哥儿有着太多的委屈,如今找到了组织,终于可以好好的泄一场了。
“好了,好了,我们去旁边坐下慢慢说”。多了许多,傅一鸣替他擦去眼眶下的泪珠,将之引到了葡萄架的石凳上。
“来,吃点葡萄,这个地方我已经包下了,不会有人打搅我们,对了,你还记得她吗”?老傅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影魅,一脸神秘的问道。
蛋哥儿一愣,摇了摇头。
甚至是旁边的影魅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不明白大人如此说究竟是何意思?
难道?
她不敢深思,更不想深思,她与大人在一起九年,绝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她是你的未婚妻啊!一直为你牵肠挂肚,你不在的大半年,她踏遍了华夏近十个省,几十座城市,为了就是要将你寻回,你看她现在雨带梨花的模样,你应该珍惜她为你付出的一切”。
傅一鸣说的真诚,似却有其事,不忘用眼神警告。
影魅的确哭了,是十年来的第一次,即便当初训练再苦,即使当初被教官侵犯,她都不曾哭泣。
她等着,训练有成的那一天,她与大人一同拿着镰刀,微笑着收割了当初侵犯过她的那个教官。
那一天她没有哭,因为大人没有嫌弃她,给了她温暖,而此时,他却可以淡然到将陪伴了九年,从来没有离弃过的下属,向是一件商品抛向了别人,影魅当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像是末日来临了一般。
一个趔趄差点跌落在地。
“二弟,她不比你来的舒坦,这样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女人,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别人一番情意”。傅一鸣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沧桑。
蛋哥儿凝视了一眼,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比之落樱、梦梦丝毫不差,他却是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不想谈感情的事情,大哥你告诉我,目前我们的形势到底如何?我爸呢?救出来了吗”?
他一连提了三个问题,傅一鸣默然了,望着上空的烈日,久久不语。
过了很长时间,他空洞的声音悠然响起:“谈何容易,敌人的实力很强,而你现在武力并未恢复,你还是专心养着,有什么事情,大哥还能扛着,就算付出性命,我也一定会救出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