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一两个都只是硕果仅存的两个一心扑在医学上的中医大儒,年龄可以当青年的爷字辈了。
这么年轻的医生,如此高明的医术,为何以前从未听过他的大名?
邢十三却没有别人来的高兴,他刚刚治的只不过是皮外伤,真正的致命伤却是在体内,尤其是那个青年,绝不只是断骨那么简单,他断裂的小骨刺破了一些内脏,如果不及时手术,恐怕还是有性命危机。
“救护车来了吗”?他一边忙碌,抽空问了一句。
“没呢!京城什么都好,就是交通不怎么样,恐怕又被堵在哪个角落了”。很快有人抱怨了。
救护车与警车是两个很特别的车辆,是为数不多可以闯红灯的车子。
但除了一些有名有姓的一群人外,救护车很少会去闯灯,一来不安全,京城车辆太多,一个闯不好自己很有可能车毁人亡。
第二点,见惯了太多生死,整个人早麻木了,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屁颠屁颠的赶过去,反正车已经出了,该给的钱一分都少不了。
即使是死人,拉进了太平间,活着的人同样买账。
如果没人认领,那更好了,医院缺什么,器官啊!这可不同贩卖者,他们可是合法的呀!
别将白衣天使想的太好了,时代变了,什么都讲得是绩效。
但也别将世界想的太坏了,有坏人自然也有好人,就像白昼与黑夜,就算对哪一个再有所偏爱,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有所转移。
我一直信奉的是斗争,如果每个人都说改变不了那就适应社会,一个两个如此想那没什么,如果所有人都那么想,世界才是真的崩塌了。
年轻人要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祖国的未来是靠你们的。
扯远了,再说街道上。
萧瑟的晚风下,邢十三的心情可没有众人来的轻松,整根弦蹦的紧紧的,救护车的意外晚点,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措手不及,看来这场手术还必须他来做了。
也幸好他身上从来不离针,不是用来行医,但却是对付改造人最好的武器。
“麻烦大家都往后退退,不要挡了光线,这女的已无大碍,你们可以扶到一旁休息,但这男的,胸腔内有积血,我要给他做个手术”。邢十三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一台手术对他而言,是那样的轻松写意。
可他也不想想,这儿是大街。
围观的人受精了,纳尼?手术?
他用什么设备,就说细菌感染这一块都不成立啊!
这可不是儿戏,是一条人命啊!
有人劝阻了,邢十三解释着,不做手术这青年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救护车来的早些或许还有救,可现在晚了。
对于细菌的滋生他不担心,不然那一身的修为可就白练了。
现在他唯一缺的便是手术后的针线,这里可有个医生他也不会放过了资源,只能拜托他去医院取上一取。
事情在一步步按部就班中,针是好针,可以用来杀敌的针均长三寸以上,有的甚至达到了惊人的五寸。
用来开刀的锋针没有,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普通细针代替。
取出一根五寸的圆针,邢十三扶下身子认真观察。
周围的人看得仔细,连呼吸都尽量保持着微弱,双眼一眨不眨的在不远处看着,心中既紧张又好奇。
就在那一瞬间,邢十三动了,从撩起衣服的雪白胸膛处,众人只见相似一道白芒闪过,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他们看到了什么?
oh,ygad!只一眨眼时间,那位刚刚还是完美无瑕的身体,即刻间竟被剖开了一道近一尺的口子,几个眼尖之人便看到了敞开的胸膛处,一块突起的骨头显得恐怖异常。
但更令他们好奇的是治病的年轻人究竟是谁?他是凭什么断定伤着的腹中存在这异常的隐患?
可还在哑然之中,他的梦幻之手又动了,因为怕影响黑夜下的照明,围观之人尽量的避开了中间光线聚集区,看得朦胧,可就在那一刻,刚刚还恐怖如斯的一块突骨却已经消失不见。
他们也不是很懂医术,但知道人体内脏的重要性,被那锋利的骨头所伤,里面或多或少的有器官损坏,恐怕已留下不少的积血。
不管别人怎么想,站在这儿的人还是希望他好的,尽管这看似是个京城天子脚下的二世祖,逆向行驶才造成的车祸,也幸好那女子开的是辆德系车,质量还不错。
如果同时超跑,女子的伤未必比他来的轻。
也许有那么一刻,他们也恨不得这样的人一死了之,可转念想想,还是如此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死了,多么不值,他的父母又该如何心疼?
人性的闪光点就在一瞬之间,他们骄傲的用自己的宽容去对待了别人的罪恶。
警车、救护车,往往在绝望中隐藏,又在希望中弥漫,没错,之前多么的殷切盼望,现在它终于姗姗来迟了。
这也怨不得他们,毕竟他们不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