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却一年年的变老,哀叹之余,心里难免失落,他已经六十了,青春不在,妻子看上去竟还不足三十,尽管她的年龄也只比自己小上三四岁,可看着,总不是个味,但吕凤娇不以为意,依然和以前一样,对他没有半分嫌弃。
所以,他对老婆有一种盲目的感激,处处以她马是瞻。
一旁的邢十三同样将奇怪的目光放在了那位能永保容颜的女人身上,他不明白,一个练了点武,修出了些内功的人,是怎么使得青春永驻的呢?
即便他一个不俗的修真者,想要永久保住这幅尊容都不是件容易地事,可偏偏她却做到了,这中间肯定隐藏着一段离奇的际遇,他有个大胆的猜测,但埋在了心底。
因为,他记得有个人始终关注着他,也许这可能会成为一颗救命稻草,但前提是他的猜测没有偏激。
一老一小,一母一女依然在变着法的斗嘴,场面的火爆让邢十三汗颜。
“喂,你们两注意点,家里还有客人在呢”?老郭翘着二郎腿,丝毫没有迎客的想法。
得,终于注意到他了,邢十三有些受宠若惊,这一家奇葩明明早看到他了,也不知是有意刁难呢,还是诚心考验,他甚至怀疑两老,将他当成了郭婉仪的相好,在试探来着。
“郭婉仪,什么时候的事?还是不想相亲,随便找个男人回来,出了多少人雇的?长得还挺高大,就是寒碜了点”。吕凤娇观了两眼,评价道。
老邢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他现在知道老郭为什么是这臭脾气,完全是这一家三口就没一个正常点的,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过日子的,恐怕就像炒菜一样,总是充满了乒乒乓乓。
而听到吕凤娇的口无遮拦,郭婉仪这是要恼羞成怒了,什么叫它雇的,她有那么没魅力吗?
即便招招手,蜂拥者亦是成千上万。
不屑的切的一声,不乐意道:“你们不是一直嫌弃我是个女儿身吗?给你们找的儿子,我弟邢十三”。
邢十三浅浅的笑笑,唤了声:“叔……”可片刻之后他却结巴了,一个看似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子,一声婶子怎么也无法出口,挪了挪嘴,半响尴尬的叫了声:“大姐”。
“哈哈……”
吕凤娇笑得花枝乱颤,这个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她突然间有些喜欢上了。
而此时,两个郭姓男女脸上却爬过一条黑线。
“哦,我的天,郭婉仪,赶紧去换衣服,要迟到了”。暮然间,吕凤娇拍了拍额头兴叹。
老郭还以为一高兴她能忘了这茬,没想到还没超过一分钟,她又记起了。她抱着吕凤娇的手开始撒娇了:“妈,你这三天一相亲的不腻吗?三十岁不结婚又不是反~人类、反~社会,你至于吗”?
“滚蛋,你抱抱你爸你,反正我把话撂这了,去最好,不去,我拖着你去,自己选择”。对于这个女儿她是操碎了心,奈何她却不以为意。
都三十四了,还是孤身一人,哪个当妈的能不急?
“去就去,反正我就去看看”。合着吕凤娇的性格,如果她不去,那结果肯定是强行动武,谁让她小时候没好好学,只练了一点皮毛呢!
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三天一相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就是一百二十二三个,到她现在一看到相亲对象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但也在漫长的练习中,学会了诸多的小窍门。
有些人喜欢什么,有些人不喜欢什么,有的贪恋美色,他能一掌将水杯捏碎,然后来个哎呦喂,这家酒店的东西都是纸糊的吧,看看你的脑袋是不是有那水杯硬,很多人只能选择落荒而逃。
“她们母女闹惯了,你别在意,如果站累了自己找座位坐,想喝水,水杯在那边茶几上”。老教授有着他独有的傲娇,只是挥挥手,动动嘴,完全是将老邢同志当成了自己学生了。
不过,从到这儿开始,他便觉得不能以正常的标准来衡量老郭家,如果将自己当成了外人,那就只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边缘人。
总之,一切随意,将这当成主场作战,绝对错不了。
心中有了计较,他也就不客气了,给自个儿倒了杯白开水,坐到了老郭旁边,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看着接下来的好戏。
等待了十余分钟,在吕凤娇千呼万唤下,郭婉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亮相了。
“你……这是要气死老娘啊”!吕凤娇一见她如此打扮,气是不打一处来。
上身穿黑色小皮衣,里面低领小背心,遮掩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波涛汹涌,下身着着破烂牛仔裤,膝盖上两个探照灯,露出白皙的肤色,既显得不伦不类,配上那不浅的妆,又像极了风尘女子。
也难怪吕凤娇会飙,知道的是去相亲,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拉客呢!
她板着脸,冷声说道:“马上回房给了换了”。
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
郭婉仪却是将头一撇,拧着:“不换,我国法律规定过相亲必须穿那件衣服了吗”?
“郭婉仪,你信不信我抽你啊”!碰上如此女儿,吕凤娇能给笑脸看才怪呢!她现在恨不得将之棒揍一顿,好好泄心中的怒火。
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用萝卜棒槌的做法也不见得管用,只能耐着性子哄道:“郭婉仪,男人三十是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你都三十四了,马上又是新的一年,你以为你像你老娘一样,风华绝代数百年?再过几年,等你想通了,再想找男人,只能是一些歪瓜裂枣,而且还是离了异的,到时哭都没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