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来也有片刻的纠结,过了一会,敲了敲桌子,不苟言笑的说道:“我们是警察,寻找真相是我们的义务,义务之外的争斗不归我们来管,你们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多考虑考虑案子”。
众人暂时被压下了火气,但心中总有一丝挥不去的阴霾,堵在心口,不是那样的舒服。
徐东来看此情形,叹了口气,让队员们散会休息去了。
针对下一步的动作,目前的局势扑朔迷离,他需要静下心来,认真的思考一番。
他一直坚信,只要有犯罪,就一定会留下或明或暗的线索来,有的藏的浅,有些藏的深,就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与代价。
一天,又在各种酸甜苦辣涩中度过。
翌日。
天色微好,万里阴空无日,上方是黑白相间的诡云,将不远处的那山、那水,笼罩在了一层雾气朦胧的世界。
天边,唯有那乌云蔽日的一方,天色微亮,阳似不耐乌云阻隔,欲要冲破这一层严阵待防的桎梏。
天,忽暗忽亮,一会日出东方,钻出半个身影。下一刻,乌云滚滚,又将那一缕遗世的阳光彻底遮蔽。
它们周而复始,在光明与黑暗间交锋着。
即将进入元旦的京城,在这样的天色下,好像正式进入了冬季的寒冷。
楼兰杂志社。
邢十三在掌心吹着热气,慢慢的走了进来,最近可被折腾的够呛,办公室基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早上一来,马上就要动身去乡间,像是一个住村干部,在乡野间驰骋。
他倒是乐在其中,一株株草药、野菜被寻觅到,一片片野花开在乡间,一路上与采编、摄影吹吹牛,乡下阿婆的热情,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少了一份浮躁,多了一份平静。
如果解决了所有事情,老邢倒不介意在乡间搭个大房子,每天种种菜,钓钓鱼,晚上拿电筒照照青蛙,或是点一把火,引来无数知了,这些都是乡下小朋友交他的经验,觉得这才是他要的生活。
城市的风光确实引人,花红柳绿的生活也多姿多彩,可纸醉迷津中,醒来了终究是一场空,乡野之间恬静、平淡,却是生活的真谛,所有的一切,最终将要归一平静。
突然,空气中伸出了一只手。
老邢一惊下,本能的一个小擒拿手。
来人也非泛泛之辈,身体呈诡异的软度从手腕转了个圈,两人又成正面对视。
“弟弟,身手不错啊”!
老邢将手松开,歉意的报以一个微笑。
“以前在部队待了一阵,本能的就反抗了,姐,你没事吧”?
老郭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也不想想我跟谁混的,就吕凤娇那神经的妈每天打的比这狠多了”。
“哈哈……”
一想到那不知该叫姨还是叫姐的美妇,邢十三抑制不住嘴角的微笑。
两人静静的站了一会,他太了解这个姐姐的脾气了,肯定是有什么难以企及的事情,不然这个姐姐才不会如此扭捏着。
“姐,咱两还需要见外吗”?
“弟,我昨天和子恒领证了”。老郭腼腆的笑笑。
邢十三不以为然,虽然事情来的唐突,但也看出了老郭对子恒是有好感的,如果秋子恒松口,两人走在一起顺理成章。
温和的笑了笑:“恭喜你啊,姐!终于修成正果了,不过比我想象的快了一点哦,某人是急不可耐啊”!
“要死了小弟”!老郭伸出手来欲打。
可提着的手又放了下来,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
邢十三一愣,结婚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可郭婉仪怎么像是心事重重的,疑惑的问道:“姐,怎么的啦,有事你说,他欺负你了,还是”?
沉默了一会。
老郭摇了摇头,缓缓道:“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
……
过了许久。
邢十三皱了皱眉:“你是希望我帮他”?
郭婉仪望着雪白的墙面失神,随后点了点头,柔和的道着:“他现在遇到了难关,你应该很清楚官本制度的法则,即便他还能回去,给人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的工作、升迁影响都会很大,说不定会被边缘化,姐知道你能量大,能不能请个有分量的人帮忙说说,华夏是个看人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