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团的弟兄在这十息间心思急转,不断晃过自己的家人,亲人。赢,则翱翔九天;输,将丧失生命。
终于一人哭丧着脸,嘴中喃喃道:“对不起各位兄弟,我不能死,家中还有年长的娘亲需要我去照顾。”
羞愧的低下了头颅,双脚蹒跚的往后退去一步。
佣兵团的兄弟满脸复杂的望着他。
他更感羞愧,头埋的更低。
景曜点点头,淡然的说道:“百善孝为先,我尊重他的选择。还有心有牵挂的兄弟吗”?
众人都摇了摇头。
景曜对着那位退出的兄弟一笑,道:“等会你去账房领两个铂金币,算是我给伯母的见面礼。”
那人感伤的给景曜鞠了一躬,意兴阑珊的离去。
景曜淡淡地扫视全场,开口道:“不管是离开地,还是留下的,我们都是一辈子的兄弟,灵欲两族虽然气势汹汹,但是漫天星辰,人才济济。也不需害怕他们,现在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修炼,只有实力的提升,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停顿一会,道:“叶白,给他们服下丹药”。
众人盘膝而坐,服下丹药后,细细的体会。
景曜的声音悠悠传来:“何为道,万物生为道,万物无为道,有我为道,无我为道,有心为道,无心亦为道,我非我,心非心,心如尘,尘非一物。道生万物,道与万事万物中,以百态存于自然。有非恒道、恒道,可道、不可道。一阴一阳为之道。”
二十八人,除了叶白有所领悟,其余之人包括木森林,华逸都是一头雾水。
景曜望了一眼无边的天际,继续开口道:“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看着紧皱眉头的众人,景曜解释道:“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众人的眉头微微舒展,似有一丝领悟。
景曜仿若置身天际的声音又传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爱,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也是没有仁受的,也同样像刍狗那样对待百姓,任凭人们自作自息。
所以凡事不能依赖别人,只有依靠自身实力,才能有前行的资本。你们要细细琢磨,寻找自己心目中的道。”
一个早晨,景曜都是在讲道中度过。他的一言一语仿佛济世的普陀,处处带着禅机。
二十八名佣兵团的兄弟听的如痴如醉,时而皱眉,时而点头。虽是十之**不懂,但懂得十之一二也够他们受用一生。
纳兰倾城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景曜,放下了生冷、圣洁的面孔,带着温馨的笑容,透着淡淡的情思。
又是一个清晨,景曜早早的结束修炼,站在高大的梧桐树底,抬头呆呆的遥望着无边的天际。
一个清冷地身影,身着绿色的单衫,在三步之遥注视着他。
虽然纳兰倾城对景曜有情,但身为女子的矜持,身为公主的身份。令她不能随心所欲,只能保持适合的距离。三步可以是远在天边,也可以说是近在咫尺,纳兰倾城始终保持着三步,是给景曜留下思考的空间,彼此也不会太过疏远。
“待会,我带你去仲尼学院逛逛吧,也有几日没见着那些学生了,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景曜收回望着天际的眼神,淡淡地开口说道。
纳兰倾城平静地点点头,道:“你去哪,我便在哪”。
喝过了一碗小米粥,嘱咐叶白好好教导佣兵团中的兄弟,景曜带着纳兰倾城漫步向仲尼学院走去。
白帝城,历经几起几落,使这座名城带着一层面纱,神秘而沧桑。
倘佯在繁荣的街道,纳兰倾城早不复宫中的冷艳,脸上始终带着淡淡地笑容。对于生长在宫中的她,每一样东西都是充满了新奇。
一路走走停停,纳兰倾城每经过一个小摊,总会好奇的看上两眼,用手摸摸那些小工艺品,然后轻轻地放下。
“要是喜欢就买下来”。一个柔和的声音传进纳兰倾城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