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拗不过他,便在伏牛山的静室内选择了服用金源珠,只是这天地至宝绝非浪得虚名,他才刚刚服下,便觉得金系能量充斥着全身,仿佛只将他的身体撑破,如非有着绝强的意志力,他恐怕早已经烟消云散。
这可真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原本以为靠着天地至宝能够让他有所突破,却是没想到光光服下金源珠就让他差点坚持不住,更不敢随意的去吸取它的能量,他已经感觉到只要再多吸取几分,他的身体必然爆体而亡。
即便是这样,金系能量也是不断的增长,隐隐的成为金木水火土五系之,这样五行之气便被打破,他的体内成为金家独大的局面。
一家言大,它便无所顾忌,只要寻到机会,便在景曜的体内横冲直撞,只让他苦不堪言。
这样的情形,不要说是突破,即便是保命也是难事,他只能不断的封印,将金源珠的能量封存在自己的身体当中,以后若是能有机会找到另外的五源之一,让它们相互抗争,或许还能玉蚌相争渔翁得利。
只不过,金源珠的能量太过浩大,并不是他想封印就能完全封印的,即便是他不断的释放一层层的能量将它包裹,它还是像潮水一样,慢慢的渗透出来。就这一点能量,也让他叫苦不迭。
佛法,寂灭之息,这是他最后的仰仗,二年来,他不断的参悟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一身佛气也得到了十足的长进。
说来也怪,当时金系能量还是六亲不认,可是有了寂灭之息的参与,它也就放下了道法的互相攻击,从而转移到了与佛法的抗争之中。
这样的情况,也是景曜最乐意见到的问题,通过两年的修习,体内各方势力终于寻找到了一丝平和,只是金源珠的能量还是被他封存了绝大部分,所以突破却只是一个梦想。
再次回来,他还仿佛如临梦境一般。渐渐地从思绪中清醒,摸了摸她两的头,将她们放下后,幽幽道:“你们这两年过的好吗”?
两个小家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是双眼之中带着几分眷恋的神情怔怔的看着他。
景曜轻轻一笑,道:“好了好了,你们还是两个小家伙,不要装的这么深沉,是想骗取我的眼泪吗”?
虽然说得轻巧,可是在低头之时,他还是借故用衣角抹了抹双眼,或许是这山谷之中的风大迷了双眼吧。
“哗哗”!
忽的,又是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却是邰大勇从背后走了出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从怀中掏出一物交给了他。
景曜有了疑惑,伸手接过却是一封信,是何大智所留,信中写着景曜亲启。
慢慢的撕开这个信封,其实他心中已经想到诸般可能,只是已书信留之,他的人必然已经离开龙门峰。
果然信中写道:“小师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已经离开了龙门峰,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精彩,我也想去外面游历一番,看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如果我学有所成,即使你远在天涯,我也一定会去找你,可现在,我只能成为你的一个累赘,这并不是我所愿意的,所以我选择了不告而别。但是我相信,倘若有缘,茫茫人海中,我们彼此总会有转身相遇的时候。我走了,不必挂念,你也要多多保重。何大智留。
正当他沉留在想象之中,身旁响起了一个幽幽的声音道:“何大智态度坚决,我没有拦他,你也是一样吗”?
景曜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远方的竹林、古树、星空……良久,微微的点了点头。
冥王星,如果说南部佣兵林立,势力错杂,那西部魔道称雄,占据一方,而北部兽族横行,无所顾忌,那东部却是本土实力,分庭抗礼。
在南部大部分都是极大的势力,往往都是跨星域的佣兵、宗门,然而东方圣域却是土生土长的冥王星系住民,虽然说他们的实力不如这些大势力的雄厚,不过在冥王星,谁也不见得怕了谁。
东方十三域,一域近百州,一州数千城,这就是它的架势所在。
清水域,枫林州,皓月城附近的一片偏僻的密林内,一个偏瘦的身影背靠粗大树干,双腿大躺而坐。
身影主人,赫然是一名是十八九岁青年的模样,他五官周正,但脸色异常苍白,原本的一身白衣,此时也是污迹斑斑,甚至还有一些血迹清晰可见。
在青年的身旁,一个四五岁的少女,此刻也是以他的大腿为枕,身体略带着几分虚弱的躺在地上。而一头毛雪白的动物,目测更是凄惨,身上不但有着诸多毛的脱落,显得有一块每一块,而在脱落处更是隐现着一条条血痕,渗出诸多的血丝,显得格外狰狞。
数日前,景曜一行带着从邰大勇那里得来的消息,说是灵欲两族已经重燃冥王星,虽然欲族的傱长老还不曾来,可他却是派了十万的大军前来,这不得不让他们感到惊惧。可是不论怎样,脚下的路始终需要前行。
这片密林,方圆几十里内,都是参天古树环绕。名为雾色死林,是他从当初得到的星简之中所知,星简上之所以有它的记载,却是这里存在着一个传送阵,从南方通往东方的传送阵,就在这片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