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法”?叶皇天身直如松,让人看不出深浅。“两种说法”,大青衣接下话,气势丝毫不逊,伸出手指道:“其一,今天不过一场闹剧,等你们解决了麻烦,约个时间继续”。
正道联盟心下不服,被人平了南唑边塞,死伤无数,霞龙关又吃了不大不小的亏,岂能说算就算了,大青衣看着叫嚣的人群,没有惧意,嘴角扬起,抹过一丝不屑。今天如果不是这封书信,霞龙关必平,可他不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叶皇天几人压下了吵杂的声音,平静道:“有其一该有其二吧”!大青衣点点头,和聪明人聊天省时省力,伸出第二课手指,淡淡道:“你们不一定是来势汹汹的欲族对手,我们愿祝一臂之力”。叶皇天不动声色的问条件呢?
“一片空间”!
“多大”?
“你们脚下的地,或是整个东方”!
“我叶皇天没那么大面子,在场的也没人有那么大的能力,说点实际的”。
“半个南方,划线而治,井水不犯河水”。
两人像是菜市口的大妈,一个漫天要价,一个坐地还价,西域边陲太落后了,贫困的没有多余的灵气,对于修道者,这是致命的威胁,他们必须寻找新的驻地,才可能有所突破。
叶皇天不是三岁小孩,尽管他知道能博得魔门支持是一件多大的幸事,若不是今天对峙在一起,魔门即使有心相帮,也一定拉不下脸来传达这个话,同意正道也不可能派人游说,多少年的恩怨了,虽然彼此恨不得对方早死,可若死在了第三方手中,总是会带着些遗憾。
何况一个人人能懂的道理,欲族独大,魔门也好,正道也罢,都不过是他们的盘中餐,狡兔死,走狗烹,落得是兔死狐悲的下场。但是……先死的一定是正道,像是成了惯性,正道联盟一直是独裁者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先拔了它,寝食难安。魔门自有一股子戾气,不易分化,茕茕刁立,难啃的骨头放一放,有时间了慢慢磨未尝不可。
大家心里都明白着呢,虽然现在灵欲两族与东方圣域闹得不可开交,下一个将是南方,留下的西域魔门就算想反抗,不过是个笑话。
魔门相助,既是帮正道,也可以说是为自己,提条件无可厚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叶皇天他们肯定也明白,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容放弃,但也不能表现的热情,现在是一场心理战,谁先坚持不了,落了下风,结果自然大有不同。
“蘅星已定,傱临东方,我觉得你不该和我们南方诸道在这讨价还价,如今战斗这么火热,如果真是欲族长老傱前来,我相信东方十三域很愿意改名为东方十一域,东方十域,那才是真正的好地方”。开口的是一南方老学究,活了两甲子了,除了修炼外,对左道旁门,论述之争颇感兴趣。可惜他今天碰错了人,大青衣是什么人,面对魔门八护法面不改色,拍桌子叫板的人,他认定的事九头神牛都拉不回来,他之所以不愿和东方十三域要地盘因为有顾忌,而且是直言不讳点出,他怕带着人落户东方以后被人包了饺子,毕竟不是朋友,欲族一败,双方早晚会有一战。
当初被逼的入主西域边陲,与东南联盟的正道肯定是存在着一定差距,东方虽好,却无保障,他理想中的地盘是靠近西域的南部一块广阔天空,只要东方异动,便转移西域那块地势难平之地,天高任鸟飞。
不能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身为一个领,要对得起下属的每一分信任。老学究被他如此赤~裸~裸的嘲讽,老脸一红,魔就是魔,还指望着他徐徐图之,自己好以太极之手四两拨千金,没想到别人出的是直拳,一拳到脸,直接、有效。
“南唑以东,蹄虎佣兵以西,清空归我们,否则什么都不用谈了,你们若觉得拥挤,刚才那谁说的,东方这一仗至少死个一半域主,空下来的圣域足够你们迁徙了。时间不等人,可供你们考虑的时间不多,你我退兵十里,以一时辰为限,我在那等你们消息”。魔门行事,有一点是极好的,速来干脆,绝不拖泥带水,行,他们留下;不行,不会废多余的口舌子,指定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