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翔还在挣扎,他不知自己的坚持是对,是错。?一面是他多年的心底道德底线,一面是来自未知部门的强权压迫。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选择。
这边的电话刚完,那边又是一通电话进来。徐翔留下的唯有苦笑。
麻木的接起电话,他甚至懒得去看号码。想想也知道又是一个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佬。
果然,电话才刚接起,对方就自报姓名道:“是神农架林区的徐所吧,我是省委黄鑫”。
黄鑫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轻柔。可是这样的声音听到徐翔的耳中却让他感到阵阵冷意。不敢大意,只得陪着笑容道:“黄书记您好,不知打电话来有什么指示”。
这可是省委第一把手,位高权重。由不得不小心应付。
电话只停顿片刻,就响起他独特的声音道:“指示不敢当,只是有个建议。希望徐所长能够将千玉儿的案件交给一个叫景曜的处理。好了没事了,一会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就不多聊了”。
对于他们这些领导,只要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到就行。他不会说命令,留下的意思完全让下属考虑。但是,你如果做的让他不是很满意,那么,你也就可以从这个位置下来了。毕竟能理会他们意思的下属还有很多。
徐翔此时,有些意兴阑珊。原本以为当个警察,就能实现自己的宏愿。却没想到,在哪里都有黑暗,就连警局也不能例外。恐怕现在的军队都不能免俗了吧。
既然我们改变不了社会,只能改变自己适应社会。
他淡淡的冲着景曜说道:“跟我来”。
说完,徐翔就在前方带路,向着审讯室走去。
虽然他没有完全屈服强权,至少也走出了接纳景曜的第一步。这就是现实,总是充满了一些酸楚,一些无奈。
这就仿佛是白与黑。大多数人都介于黑白之间的边缘徘徊。一遭天堂,一遭地狱。你一定要把握这个度。
景曜这次倒是没有让其余之人相随。一来审讯室不适合他们同行,二来他怕里面的暴力惊吓了几人。
审讯室其实没有太多的花俏。只是一个单间,几张桌椅,一个铁栏栅阻隔着敌我之间的关系。
两个黑衣绑匪,坐在审讯室中倒也心平气和,没有太多的忧虑。毕竟警局的一些审讯他们已经轻车熟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他们坚决执行的**政策,打游击战。不好回答的问题,坚决不回答。好答的问题坚决绕着答。总之,把这些问话的警察搞晕搞残就行。
两人相信他们的领,不会忘了他们的,只要得到消息一定会将二人救出去。而且,领也有这个实力。
正当二人得意洋洋之时,一个黑衣大汉偶尔的一瞥。只见一旁一个青年淡淡的冲他们冷笑。
他一惊,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只能对着同伴不停的努嘴示意。同伴疑惑不已,愣愣的看着他的表演。
他一怒,要不是手上、脚上都锁着链子,他真想一脚向同伴踢去。平复了心情之后。他略带慌乱道:“看那边”。
同伴一愣,转过身体,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远处站立冷眼旁观的不是景曜又是谁。他大惊失色。
想到这个煞星的雷厉风行,让两人原本有些自得的心情瞬息消散。有得只是埋在心底的阵阵隐忧。
等到记录员到位之后。徐翔虽是不忿,还是对着景曜开口道:“你来吧”。
景曜摇了摇头,淡然道:“我说过,只要旁听就行。”
徐翔一愣,有些看不透这个年轻人究竟想要怎样。既然他不参与,这样更好。他本来就不希望别人干预自己的司法审讯。
他见一切准备就绪,整了整肃容。低声喝道:“姓名、年龄、性别、籍贯、从事什么职业”。
二人对视一眼,审讯的不是景曜这让他们放心不少。个子稍显高点的黑衣人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位警官我叫红三,他叫黑三。年龄也就三十有几吧。至于具体的还真不记得了。性别应该不是女的。籍贯是啥意思,我只知道我们来自五湖四海,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职业,从事人类的灵魂工程师。只是他没讲的是制造灵魂,那么也就意味着杀人了。
徐翔一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厉色道:“你们这样,是将自己往死路上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还不如实回答,那么这一辈子就别想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