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谢谢你。”
提着一棵白菜下班回家的唐诗差点跌倒:“阿奇,你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出事,今天见了王曼妈妈,才知道你以前对我有多好。”
唐诗大怒:“鬼娃子,原来以前你一直当我是后娘。过年回奶奶家,你继续给我洗衣服做饭!”
撂下这句话,唐诗哐当一声摔了电话,将白菜放在脚边上,她抚摸着话筒眼泪掉下来。儿子在一天天长大,而且也越来越懂事,这是她最大的骄傲。
杜奇无奈地放下电话,有时他真怀疑,母亲这比父亲还不饶人的嘴,究竟是如何年纪轻轻升到中校。部队里那些叔叔伯伯,难道就从没忍不住想给她小鞋穿?
当然很快他没空疑惑,因为从外面赶回来的钱华现了藕盒,立刻决定要归为己有。一老一少,藕盒保卫战即将开始。
王曼睡了个踏实觉,起来瞅着空间内99.9%的进度,她颇为有些不解。菜又收了一茬,经验条纹丝不动,元宝也不知所踪。
不管这些,她决定跟父亲去一趟医院。
“曼曼,咱们真要做那什么亲……”
“是亲子鉴定。爸,我知道你相信我是你亲闺女,我也相信你是我亲爸。但有些事就是这么可笑,是不是亲的,咱们爷俩说了不算,还得堵住别人嘴。”
洗把脸,王曼边上递过来一根皮筋。虞楠扎好马尾站在她边上,揉揉她头:“头长了,先扎起来。”
王曼刚想接,手肘下意识地往后退。她拍打下自己手腕,不就是根皮筋,拿过来用又怎样,楠姐她肯定不会不高兴。
向后退的手腕伸到前面,她甜甜一笑:“谢谢楠姐。”
擦干净手,她三两下将头扎起来。刚刚漫过耳朵的短扎不出什么好看的辫子,全数系在后脑勺上,有点像喜鹊尾巴。
“好丑。”
“你要想留长,就修下头,有些型半长不短也挺好看,等长到脖子就能扎辫子了。”
王曼上辈子一直都是短,小时候是因为农村用水不方便,短更省事。到后来短成了她的习惯,顶着比男人还利落的头,她真把自己当男人拼。
可就像所有长女孩都嫌长难打理不如短利索一样,每个短女孩心里也都幻想做个安静的白裙长校花,迷倒万千少年登顶校园女神。
尹家的房子已经装好浴室,一年四季洗澡不麻烦,洗头也很简单,那她就留起来吧。反正到时候不好看,剪短也很容易。
“恩,等会我就去修头。”
“快过年理店肯定人很多,我给你修就成。”
“楠姐你还会剪头?”
虽然她昨天决定,不跟别人比,只需要一天天超越自己就行。可周围的人都这么十项全能,她真的很容易自卑。
“夏天训练时学会的,部队理师只会推平头。来吧,你坐下来。”
“那今天不跑步了?”
“剪完再跑,你去拿个围裙,我进屋找剪刀。”
王曼习惯早起冲个澡,跑完步回来,头也带着就干了。这会她头湿着,虞楠拿着剪刀认认真真地磨二十来分钟。
“差不多行了,先这样,哪儿不对回来再重新修。”
王曼抖抖脑袋,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头末端稍稍有些蜷曲,虞楠就着这个弯,在里面打个层次,将头修成内扣,头齐脖,总体有点像*头。本来她脸就小,正好衬这个头。而且有这么一大堆头撑着,她的头终于恢复正常大小。
“楠姐,这……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虞楠放下剪子,掰着指头认真想了想,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让女人怀孕。”
靠,她跟杜奇一定是猴子派来的。友尽,一定要友尽!
“好了,我得去医院。”
“你真要去做亲子鉴定?”
“是啊,你别拦我。”
虞楠摇头:“我没想拦你,我只是想说:后天我跟我妈回北京,可以把样品给你带过去。”
一秒钟我们又是好朋友。王曼走到门边拿起笤帚打扫头渣:“昨天吴局长说他联系过吴宇妈妈,你跟虞阿姨只带要给她就好。”
换好衣裳的王继周提着一只笤帚进来,三十多年老习惯,他闲不下来。自从停了煎饼果子摊后,他将虞家三进的四合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打扫的一尘不染。虞虹跟在后面拍许多照片,说要带回家给二老看。
王曼却瞧出了她的另一层意思,虞阿姨这是想在二老面前,先给她爸赚点印象分。毕竟双方条件差距太大,虞阿姨也得顾念老人意见。
“爸,咱们不用去医院抽血。我这头现成的,你再拔几根,虞阿姨和楠姐会带过去。”
王继周有些不好意思:“大过年的,还得让你们往医院跑。”
父女俩拔完头,四合院虚掩着的门被推开,穿大皮衣的吴大力走进来。他丝有些凌乱,双眼中遍布红血丝。
作者有话要说:餐厅里折扇形古风半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