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的情形,他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不住了两位,我也没有想到,这庙已经荒废了,没有人在这里……”
连人都没有,所谓的陶朱公,肯定与这里没啥联系。
“没事,没事……”海公子摆手道:“也不怪你,是我们要过来的。”
话之间,海公子转头与田十对视了一眼,表情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异色。
打量了片刻,田十回身问道:“祁掌柜,这庙是整体搬过来的吧?”
“应该是……”祁象也不确定:“听那老大老爷,拆庙的时候,那是拆了屋,再把墙壁推倒了,一车一车的拉运过来,再重新建筑。”
“不过看起来,重建的时候,好像有些敷衍了事。”祁象环视左右,评道:“应该是很匆忙的赶工,以至于没建几年,就残破得这样厉害。”
“是啊,太不负责……”海公子轻轻头,仔细的观察庙宇,眼中微微闪烁光亮。
就在这时,田十慢慢走进了正堂,仰望供台上的财神像。
屋漏水,一下雨,一些雨水自然渗漏下来,滴落在了财神像上。常年累月下来,财神像多少受些影响,本来光亮鲜明的颜色彩料,也变得淡化模糊。
但是神像的五官轮廓,依旧是栩栩如生,可见当年雕刻神像的工匠,刀工十分的高明。而且使用的木料,也是非常的坚固耐用,在雨水的浸泡下,竟然没有腐烂朽化。
祁象走了进来,看到与人一般高大的财神像,也有些啧啧称奇,心中一动。
“可惜了啊。”祁象忍不住摇头:“本来香火鼎盛的庙宇,现如今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可悲可叹。”
“谁不是……”海公子很赞同:“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无一不是世间憾事。”
在两人表感慨的时候,田十突然转身,淡然道:“一座破庙,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吧。”
“呃……”海公子一怔,眼睛一眨,也随即顺势头道:“也好,回去之后,再继续打听陶朱公的下落。”
听到这话,祁象更加不好意思了:“怪我,耽搁了两位的宝贵时间。”
“不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海公子笑道:“是我们没有具体的线索,只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闯。”
“有心帮忙,却无能为力。”祁象叹了口气,然后遗憾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给两位添乱了,预祝两位一切顺利,尽早找到朋友。”
“谢谢……等下!”海公子忽然一愣:“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不了。”祁象摇头道:“我另外还有事。”
“什么事?”田十开口了,反常的热心问道:“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不用!”祁象更加客气:“一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
“也行。”田十了头,乐于助人道:“不过这里是郊外,没什么车经过,我们先送你回去怎么样?”
“不了,不了……”祁象挠了挠头,示意道:“只要走几分钟,就有个公车站,我到时自己搭车回去就好。”
“那怎么能行,既然大家是一起过来的,自然要一起回去,不能丢下你不管。”田十斩钉截铁道,一脸我就是这样正直的神态。
祁象无语了,斜视田十,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海公子看看田十,又看看祁象,突然一拍手,咧嘴笑道:“你们两个,不要装了。一个个明明看出,庙宇神像有问题,却憋着不……”
“阿海,你干嘛……胡八道。”田十表情很不自然。
“十哥,不用隐瞒了。这情况,连我们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祁掌柜这样的行家。”
海公子爽直道:“整个庙宇,木门烂了,屋上出头的椽子也裂成渣,只有供在台上的财神爷,一腐化的痕迹都没有,肯定是有猫腻。”
“不定那是泥塑的神像……”田十了一句连自己都不信的话。
“嘿嘿!”祁象也笑了,径直走到了财神像旁边,屈指轻轻一扣,笃笃的震响,也足够明了一切。泥塑的神像,绝对是没有这样的回声。
“这是什么木料啊。”海公子走来,伸手推了推神像,只见神像纹丝不动,更让他惊讶:“感觉很沉,分量很重,十分的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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