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能忘?”
祁象瞪眼,感觉牙齿痒痒,忍不住暗中磨了磨。
“不生气,不计较……”
祁象调心静气,转头看向了车窗外,现车子根本没有返回城市,而是沿着一条环城的公路深入进去。
乍看之下,祁象依稀有几分记忆,顿时惊愕道:“你这是要回秣陵山庄?”
“不回秣陵山庄,能去哪里?”陈别雪淡声道:“宴会散了,我又不是什么浪子,干嘛有家不回。”
祁象无语半响。才开口道:“我住在城里……”
“没事。”陈别雪无所谓:“我家很大,上百间客房,随便你挑。”
“炫富。这绝对是在炫富……”祁象在心里吐槽,然后才想开口拒绝。
就在这时。陈别雪又说道:“毕竟我答应了三哥,要照顾你的……虽然现在晚了点,好歹也要装个样子……况且,难道你不想知道,三哥现在的近况么?”
“不是禁足了吗?”祁象眉头一皱。
“近足半年,也该放出来了。”陈别雪说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直接被家里的长辈给流放了。”
“流放?”祁象一惊:“哪儿?”
“东北。”陈别雪似笑非笑:“遣派到东北挖人参去了。时不时和老毛子做些生意,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是每天大碗喝洒,大块吃肉,也算是很快活。”
“东北……”祁象不说话了,感觉很遥远。
“其实东北挺好,夏天凉快,冬天有暖气……”陈别雪随口道:“最重要的是,有许多大型的林场,空气质量比一般地方好。”
“是吗。”祁象点头:“有机会。我去看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不知不觉之中,车子就回到了秣陵山庄。整个山庄。一片灯火辉煌,映得漫山遍野犹如白昼,不过却十分的安详。
车子慢慢驶了上去,在主宅建筑停下。
陈别雪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微微引手:“来不来,不来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既来之,则安之。
祁象跟着下车,环视秣陵山庄。心境却截然不同。半年前,他只是一名不文的小人物。夹在一帮宾客之中,根本不起眼。
可是今天。堂堂陈家二少,也要屈尊降贵,给自己引路……
好吧,这是幻想。
祁象望着已经走进宅里的陈别雪,一撇嘴,也随之跟了进去。穿过一条长廊,在路过一栋雅致阁楼之时,陈别雪却停下脚步。
“我侄子在里面,你要不要去看看?”陈别雪回头问道。
陈别雪的侄子?
祁象一怔,脑海之中立刻浮现一个胖乎乎的小孩笑脸,也让他下意识的摇头:“太晚了,不必了吧。”
“行,那等明天……”陈别雪无所谓,又继续往前走。
不久之后,陈别雪来到了他独居的小楼,就是那栋一楼祭剑,二楼藏书的小院落。
小院位于悬崖边上,没有什么屏障,夜风吹拂之下,显得格外的清冷。
进了院中,步入小楼。祁象一眼就看到了搁架在堂中的长剑,在剑下有一炉香,烟气袅袅渺渺,缓缓升腾扭曲,散静谧的气息。
“铮!”
忽然之间,架上的长剑,轻轻的一震,剑刃灵巧的出鞘,闪现一抹柔亮的光痕,转瞬之间就飞到了陈别雪的手中。
“唰!”
长剑在手,陈别雪转身挥动,剑气纵横交错,在空中交织似网,点点光芒,就好像淅淅沥沥的小雨,布满了厅堂每一寸空间。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祁象先知先觉,一个箭步上前,脚下轻轻一点,整个身体就轻飘飘浮的,像一根羽毛,直接朝反方向倒飞出去。
在飘飞到门口的时候,祁象手臂一探,揪起了门框,再借力一蹿,仿佛一只猿猴,巧妙的爬上了屋顶。他就不信了,陈别雪能狠下心,把自己家屋子拆毁。
须臾,剑光散尽,厅堂传来陈别雪无奈的声音:“你下来,我们切磋一下。放心,我不杀你……咳,不伤你。”
“滚蛋,我手无缚鸡之力,有什么好切磋的。”
祁象倚在屋檐上,威胁道:“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喊救命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