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锁了一把大大的锁头,用手一摸,往下掉铁锈渣子。
井建民从大门缝儿往里看,黑乎乎的房子,也看不太清。
“大门进不去,咱们跳墙吧。”井建民小声说。
井建民拽着孙平的手,沿着院墙走,看到一处豁口。井建民爬了几下,没有上去。孙平把他往一边一推:“看我的……”
孙平在山里爬山爬树惯了,这段小墙,对她来说是小菜。她双手扳住豁口,脚下一蹬,就窜了上去。回身把井建民也拽了上去。
院子里是长久没人来过了,秋天时落下的树叶,积在地上,踩过去,脚下“沙沙”地响,听起来似乎是有人在喘粗气,怪吓人的。
院子里东西南北,错落有致,大约有几十间房屋,其中一些房间的隔壁被打开了,形成一个个大房间,做教室用。墙上还有着水泥抹的黑板和砖砌的讲台。
两人走了一圈,也没找到爷爷说的那道廊沿。孙平记得非常清楚,爷爷那天告诉她,在老屋大院里,有一道廊沿,是从厨房通往书房之间的过道,金子就埋在这条过道中间、稍微偏向书房的一方。
这就很难找了:廊沿因为开在院子里,肯定是旧就被折掉了。现在不知道哪个是厨房?哪个是书房?廊沿的位置也就没法确定。
这偌大的院落,面积总共500米,到处是房间,连猜测的余地都很小。
“那怎么办呢?”井建民拍着脑袋,“要么,你回去再问问爷爷,让他画张图来。”
孙平摇摇头,为难地说:“爷爷跟我说时,我当时就请他画图纸。他说,他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山里,不跟人接触,大脑早就不好使了,好多的事,现在只能记得一点点,或者全都忘干净了。老屋什么样子的,老屋的格局什么的,他脑袋里一片空白了。我看他老得是真糊涂了,即使让他自己亲自来,也找不到了吧。”
井建民点点头。看来,只有两人自己想办法了。
“我们先回去,”井建民说,“现在,我们要办的是两件事:第一,找一个不让人产生怀疑的理由留下来,留在黄石寨子村,只要住在这里,慢慢的就可能会有机会;第二,明天白天,我们来烧香时,要多拍照,每个方位都不要落下。然后,回去后,根据这些照片,看能不能复原成一张平面图。”
两人顺着来路,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村委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