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想把陶罐放在背包的最底层,打开背包时,现忽略了一件事:小道姑带来的那些衣物,都在背包里。不行,这要是被孟兰现,还了得?非得闹翻天不可。
井建民忙把背包收拾了一下,把小道姑的东西包成一团,然后,冲着陶罐喊:“你的东西,你的东西还没带下去呢?”
小道姑这会儿早就进到月亮门的小院落里了,哪能听到井建民的喊声?
井建民便伸手一扔,把那包东西扔进了罐子里。
井建民摇了摇罐子,向里面看看,黑乎乎的,也看不清什么,估计不会被孟兰现。于是,把陶罐放在背包的最底层,上面又压了两件自己的衣服,背上背包,向村里走去。
回到家门口,井建民敲了敲大门。
里面传出妈妈的声音:“谁呀?”
井建民回答:“是我,妈,我是,建民回来了。”
妈妈一听,喜出望外,一边向大门这边走来,一边回头冲西屋喊:“孟兰,孟兰,快起来,你当家的回来了。”
井建民进到院里时,孟兰己经从西屋里出来了。
她腆着大肚子,一边冲过来,一边说:“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
井建民本来想事先打个电话回家,但又不敢确信这个小道姑能否同意进到罐子里,万一她死活不同意,他也就暂时不能回家了。所以,井建民事先并没有告诉孟兰今天晚上要回家。
井建民说:“手机没电了。”一句掩饰过去了。
孟兰拉住井建民的手,妈妈一见此情景,知道自己在场是显得多余了,便回到东屋睡觉。
孟兰和井建民互相挽着手进到屋里,还没坐稳,孟兰就把肉乎乎的身体贴了上来,着着实实地亲吻了一会,把井建民亲得心旌摇动,要不是事先和小道姑玩累了,真想把大肚腩的孟兰放到褥子上摆平了。
亲热了一会,孟兰知道井建民的脾气,也知道他的频率,便抚了抚井建民的身体,问:“想吗?”
“不想。”井建民半真半假地说。
孟兰不信,自己的老公自己了解,这叫做春江水暖鸭先知,离开好几天,去了深山丛,找女人也不方便,能不憋得慌。“你是不是担心我的身体?没事,女人怀孕是天经地义的事,怀胎十月,老公就得干熬十个月?世上哪有这道理,还不把男人憋坏了?你要想用用我,就用用吧,我健康着呢,只要你别太鲁莽,我和胎儿都没事。”
孟兰说着,就自顾自地脱掉了外衣,露出半身冰肌雪肤。
井建民何尝不馋这如玉的美丽妻子?若是平常,早就腾身而上了。可是眼下情况特殊,一来和小道姑玩累了,二来还有小道姑有个夜半的约定,如果到时候睡过了点没有去,那丫头还没用石头猛砸罐子?那样,或者把罐子砸坏了,或者弄出声音,被孟兰觉了。
井建民想了一下,决定放弃眼前这如花的美体,把精力留到半夜的幽会。他拍拍孟兰的大肚腩,说:“这胎儿都这么大了,医生也嘱咐过严禁房事,我看还是谨慎一些好,你别心疼我,我忍着点就行了。”
孟兰有些怪异的眼光,紧紧地盯在井建民的脸上,看得井建民不自然起来,笑着说:“你看什么看?不认识我了?还是我脸上长了花?”
孟兰酸酸地说:“不是你脸上长花了,八成是心上长花了吧?而且,长的是美丽的野花吧。”
这一句话就被孟兰说中,井建民心虚起来,脸上也沁出了细汗。
怎么办?这场面如何应付?
井建民心中大窘,手脚有些抖。他告诫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