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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前进了两三米,“叽哩叽哩”那怪异的骇叫声又出现了,接着“啪”一个东西从穹顶上飞了下来,正好落在了他的顶瓜皮上……
他的脑袋上顿时象罩了一个掏空了的西瓜皮,只是这个“西瓜皮”坚硬无比,似乎还有尖锐的爪子和嘴巴,而且有一根针似的东西正往他脑袋里扎,看样子是想穿破他的头盖骨,吸取里面的脑浆!
大骇之下杨浩急用双手拼命去推那东西,想将那东西推开或者掀掉——然而那东西死死地箍在他的头上,无论他怎么推、怎么掀都没有用。他这时真的有点恐慌了,他很清楚一旦脑壳被穿破、脑浆被吸走那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也是他命不该绝,那东西刺下去的地方刚好是他头上的一个硬疙瘩,这个硬疙瘩究竟是怎么来的他也记不清了(也可能是小时候长癞疮留下的硬痂),反正就是小指头那么大一块,藏在头中,坚硬如铁,因此那东西的针竟然刺不进去,只是停留在表面上打滑……
不过它再滑偏一点可能就会刺到软地方了——杨浩不敢怠慢,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嘿”地一声,终于将那东西甩了出去,不待它再飞回来,他抓起“g3”突击步枪便是一通扫射:“哒哒哒……”直打得那东西坠落尘埃……
终于挤过了这道石罅隙,又往前走了十几米,便来到了石匣门的上面。只见这道石匣门最少也有十几吨重,高有四、五米,长约五、六米,顶部宽只有半米。杨浩现在必须沿着它的顶部走到对面去,才能到达向秋玲所说的那个圆形的石塔。
他正要挪动脚步,眼睛却又瞪圆了!
只见匣门顶上竟然横亘着一条水桶粗、两三米长的浑圆乌黑的东西,象一只巨大的虫子!但是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巨大的虫子呀?这“虫子”少说也有好几百公斤!
它肥胖的身躯臃软地趴在那里,嘴里拉着长长的、晶亮的丝,看起来很笨拙、很不灵活,对杨浩好象也形不成多大的威胁。但是它横亘那里,就是一道巨大的障碍、一道过不去的坎!
杨浩端着枪,朝它点射了几枪,子弹虽然将它的身上钻了几个洞,但是对它的损伤似乎不是很大。杨浩又舍不得将枪里的子弹倾射完,要是把子弹射完了,后面再遇上怪物怎么办?
他搔了搔了花岗岩脑袋,忽然碰到了背上衣领里插着的大刀。他灵机一动,将大刀拔在了手中,然后慢慢地走上前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那东西跟前的时候,那东西突然将头抬起来,对着杨浩喷出了一股晶亮的汁液!杨浩慌忙偏头急闪,虽然避免了让那汁液直接喷到脑袋上,但是左半边身子仍然被喷了个正着,只觉得非常的粘滑,象蜘蛛吐出的丝,又象鼻涕虫的粘液,粘粘的、滑滑的,而且缠绕在身上,甩也甩不掉。更让杨浩感到骇然的是,那喷溅在他脚下的粘液还将路面都搞得非常的湿滑,杨浩一踩上去,差点“哧溜”滑到了石匣门下面,掉到阴河里去!
他不由有点恼羞成怒,“刷”地一刀狠狠斩去——“喀嚓”一声,那“虫子”被他斩成了两断分落到匣门的两边。然后他一手握着刀,一手挎着枪,象溜冰一样从那片光滑的粘液上滑了过去,一直滑到那圆形的石塔前……
心还在跳,人总算是过来了。他叹叹气、摇摇头,这种惊心动魄的日子看来真的不能继续下去了,再这样玩下去,他就算是有一千条命也玩死了。
这时,向秋玲已经将汽艇开了过来,招呼他道:“快往石塔内扔颗手雷,然后跳到船上来!”
杨浩点头往石塔内扔了一颗手雷,然后将大刀片插入衣领里,拽起枪,往小艇上跳去——石塔内传来一声闷响的同时,他也跳到了小艇上。然而小艇上毕竟狭窄,他没能跳到空位子上,却将向秋玲扑倒在地,嘴唇刚好凑在向秋玲的嘴巴上,和她结结实实地“剋司”了一下。
向秋玲露出一丝嗔意道:“你真笨——你就不会向旁边跳一点点吗?”
杨浩尴尬道:“不好意思,我往旁边跳就跳到水里去了……”
“轰隆隆”这时随着石匣升起的声音,匣门被打开了,由于匣门内外存在着一股水流的落差,小艇自己便随着水流漂入了匣门内的水道。
向秋玲见杨浩的脸皮有点红,忙微笑道:“脸红什么?我又没怪你。”
杨浩搔了搔榆木疙瘩脑袋道:“你虽然不怪我,可我自己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啊,我不是有意的……”
“别说了……”他的话未说完,嘴巴已经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同时觉得肩膀也被两条纤细的胳臂抱住……
他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想要拒绝向秋玲的这份火辣,但此时他已经身不由己,同时他内心也有一颗骚动的灵魂仿佛想要释放……
不过除了送给他一个深情的长吻外(这是真正的吻,不是“吧”地亲在脸上,那实际上不叫“吻”,只能叫“亲”),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小艇依旧在随波逐流着。杨、向两人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此刻并肩躺在坐椅上,享受着片刻的安逸……
向秋玲忽然翻了个身,在杨浩耳边呢喃道:“我忽然现我对你已经有了一种依赖感,你不知道刚才我一个人呆在船上的时候有多心慌,其实我们分开了不过五分多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