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她逃也似地离开了揽月轩。
唐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白逸羽唤他,方才整理情绪走了进去。
“你找我有事?”白逸羽看着收拾地上碎片的唐伯,语气恢复了平静。
“殿下,三贤王今儿个一早回京了。”唐伯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答着。
“三皇叔真是名副其实的闲王,闲云野鹤,行踪不定,让人羡慕。”提起白御麟,白逸羽语气平淡,五六年不曾见过,只知道他还和以前一样不喜朝政,只爱四处游历。
“虽然三贤王不怎么过问朝中之事,但殿下也应设法赢得他的好感,毕竟他是皇上唯一的胞弟……”
“也是父皇登基时唯一活下来的兄弟。”白逸羽接过唐伯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深意。
皇家子嗣,最是无情,哪怕是一母同胞,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也是可以割舍的。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沾着手足的鲜血。历经大风大浪,没能上位却还安然无恙的人,自然不简单。
“殿下明白就好。老奴已备下礼物,殿下看看是否合适。”唐伯双手递上礼单。
白逸羽瞄了一眼,抬手改了两处,“备下吧,我随皇兄他们登门拜访之时亲自送去。”
“殿下何不今夜独自前往?”唐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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