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小厮抬眼一看,眼前站着的是白逸羽,当即吓得爬起来,跪在他面前,头也不敢抬。不知是被泼了冷水,还是白逸羽的威压太强,他一直在浑身抖。
“说吧,怎么回事,若是不老实,休怪我无情!”白逸羽的声音很冷,眸光更冷。
“小的,小的不知……”小厮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只当是火药都没把白逸羽炸死,不知他是武功太高,还是有神灵庇护,心中对他的畏惧更甚。但这个时候,他怎么敢说实话,李桓还不得把他全家弄死。
“你不知道?”白逸羽冷哼一声,“抬起头来!”
小厮战战兢兢抬起头,对上白逸羽犀利的眸光,身子不觉又颤了一下。
“说吧,谁指使你谋害城主的?”白逸羽冷冷地看着小厮,“居然在溷厕里埋下这么多火药,简直丧心病狂!”
“溷厕?城主?”小厮当即就懵了,他扭头四处张望,果然没有看见李桓及其随从的身影,心里愈紧张。当他对上那几个绣娘的目光时,看到她们眼中闪烁的愤恨,额头上竟泌出了一层薄汗。
“助纣为虐,谋害城主,你胆子不小!”白逸羽冰泉般的眸光直刺过来,“到底谁是幕后主使?还是,你和城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竟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谋害他?”
围观的百姓各种猜测,热议不断。
“殿下饶命啊,小的没有谋害城主,不关小的的事啊!”在白逸羽强大的气场面前,小厮吓得就快尿裤子了,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将真相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殿下明查,这火药是城主命人埋下的,他是想炸死殿下你。”小厮跪在那里像筛糠一样颤栗,“城主说今日会带殿下前来,待他到后院如厕时,会给小的信号,小的只需点燃引线,躲到安全的地方即可。”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白逸羽更是一脸怒色,他一拂衣袖,声调高了几度,“放肆!你是要栽赃陷害?将一切推到已经被你害死的城主身上,谁会信你的鬼话?你若再不说实话,再这般胡言乱语,我这就命人大刑伺候!”
“殿下饶命,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小厮这下真的吓尿了。
“城主想炸死我,结果把他自己炸死,这可能么?”白逸羽一挑眉,厉喝一声,“分明是一派胡言!”
“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小厮的脑袋像捣蒜一样在地上不停地磕,“小的妻儿被城主抓了,就关在城主府的地牢里。城主说,只要小的完成了此事,就把他们放出来。”
“一面之词!”白逸羽冷笑一声,“谁知道是否因为这个你才会恨城主,才会对他下毒手!”
“小的所说绝无半句虚言,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将城主府的管家抓来对峙。城主当日还给了小的一张银票,小的压根没敢用。”小厮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
“将他带上,即刻前往城主府!”白逸羽将那银票攥在手中,手一挥,率先转身。
百姓们跟在马耳和银鱼身后,也浩浩荡荡地向着城主府走去。
白逸羽回到府中,已是午后。
但见萧玖璃和大头在花园里僵持,大眼瞪小眼。
萧玖璃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已经冰冷的午膳,她斜眼瞪着大头,眼里聚着不满。而大头站在那里,毫不示弱地瞪着她,眼里、脸上都写着三个字“我没错”!
“殿下!”听闻脚步声,大头抬眼一看,连忙迎上来,拱了拱手。
“这是……”白逸羽自然一眼就看出萧玖璃被点了穴,所以才那么僵硬。
“阿九他不听属下劝说,吵着要去寻你们,属下不得已,只好点了他的穴。”大头实诚,也没隐瞒,“他赌气不用午膳,直骂属下死脑筋,属下干脆把他的哑穴也点了。”
萧玖璃闻言,杏眼瞪得又圆又大,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银鱼和马耳则倒吸了一口凉气,视线扫过萧玖璃,又瞥过白逸羽,心中暗想,大头这下可要挨骂了。阿九如今可是殿下跟前的红人,每日与殿下同宿一室,是殿下真正的心腹,大头怎么这样傻?
没想到,白逸羽不但没有责备大头,还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不错!以后阿九若是再使小性子,你还这么做!”
马耳和银鱼一愣,尚未反应过来,白逸羽转身看着他们,“你俩多学学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