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伟祺大骂御医是废物,白逸羽这个模样如何成亲。 没想到白逸羽让白尚儒带了话给父皇,大婚不变,他一定要在吉日将叶琼娶回府。
一时间,坊间传言,白逸羽果然是对叶琼动了真心,也有人说,他此时坚持要按期娶叶琼,应该是为病重的自己冲喜。
流言也传到了七皇子府,萧玖璃听了后只是淡淡一笑,她甚至连揽月轩的方向都没看上一眼,仿佛这些天重病的那一位,与她毫无关系。
白逸羽大婚的前一夜,七皇子府透着一股喜庆和紧张,大家似乎都有些睡不着,莫名亢奋。
子时,阿蛮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心绪不宁,坐起身来,点了烛台,披上外衫,来敲萧玖璃的门。
屋里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阿蛮刚要转身回房,突然又想起什么,猛地将门推开,脸色一白。
床榻上的被褥叠放整齐,压根没有动过,萧玖璃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不在房里。
阿蛮慌忙打开她的小衣橱,里面看不出少了什么,却有一只玉簪静静地躺在衣物上,散着莹泽的光芒。
阿蛮心里一惊,抓起那玉簪跌跌撞撞跑出听雨轩,径直去找唐伯。不多时,唐伯握着玉簪进了揽月轩。
“走了?”白逸羽看着手里的玉簪,身上的气息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殿下,阿蛮说她子时前一刻都还在和阿九说话,想来,阿九刚刚才离开府上不久……”唐伯看着身穿夜行衣站在那里的白逸羽,心下微叹,如果早一些告诉萧玖璃,事情应该不会演变成这样吧。
“你知道明日该怎么办了吧?”白逸羽眉心跳了一下,将那玉簪放入怀里,转身看着唐伯。
“殿下放心,老奴全都安排好了。”唐伯微弯着腰,点了点头。
“我让你找的东西呢?”白逸羽伸出手。
“在这里。”唐伯一愣,掏出一个油纸包,双手递了过去。
“府上就交给你了。”白逸羽看都不看便揣入怀里,深深凝了唐伯一眼,“我这就去寻他!”
不等唐伯说话,白逸羽一拂衣袖开了窗,身子一跃,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夜风扑面而来,唐伯低叹一声,脑子里浮现出数年前白逸羽带着他冲进柴房,现萧玖璃中毒晕倒的一幕。
当时白逸羽现情况不对,强行撞开柴房的门,却见萧玖璃口吐黑血,晕倒在地上。
白逸羽大声唤着“玖儿”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摸出丹药喂入她口中,颤抖着手指抹去她唇边的黑血,眉宇被心疼和内疚填满。
白逸羽不时摸摸萧玖璃的心跳,试试她的鼻息,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身处柴房,忘了自己竟抱着她坐在阴冷的地上。
“殿下,你身上余毒未清,地上寒凉,快起来吧。”唐伯惊诧不已,虽然他隐隐觉得殿下对这阿九有些与众不同,但没想到殿下骨子里对阿九竟如此在意。
可白逸羽只是揽着怀里的人儿,一动不动,那颓败的模样,让唐伯有些不忍直视。
不得已,唐伯硬着头皮再请示,“殿下,下毒的奸细已按你命令制成人彘,阿九又该如何处置?”
“处置?”白逸羽抬起头,眸光微闪。
“殿下,请恕老奴直言。他们制造阿九畏罪自杀的假象,也可能是要杀人灭口。若阿九真有问题,留在你身边,后患无穷!”唐伯犹豫了一下,尽量斟字酌句,唯恐说错话惹怒白逸羽。
“你竟然怀疑阿九?”白逸羽的眼神瞬间就让唐伯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