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顶上对决(二)(1 / 2)

顶上对决(二)

(一)

或许是因为之前一次的轻敌大意直接造就了archr从生前到死后最深恶痛绝的(被踩脸)回忆,再一次交手的战斗中,无论是盛怒的archr还是完全没有被反抽脸打算的由依都毫无保留展现出了彼此最强悍的实力。这场几乎可以说是本次圣杯战争最强对决的战斗跳过了所有热身和试探阶段,在墨绿色长少女那毫不留情地一脚和一斩之后直接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缠绕着少女手臂的大空白龙在主人的命令下一次次化作明亮到刺眼的金橙色光束,灵活而迅捷地闪避开所有迎面而来、“王之宝财”释放出的神兵利器,紧追不舍地跟在archr身后;从来只需要高高在上地进行远程作战,archr面对着这样无休无止地骚扰满心烦躁——直接防御也好,成功躲闪也罢,无论抵挡多少次,只要由依这个作为“源动力”的存在没有收手的意图,大空白龙都可以随时积蓄和补充火炎再次袭来。

切,这还真是……没完没了的徒劳手段啊……

脚下的光之辉舟维摩那几个起伏让开了白龙闪电般的扫尾,扬着下巴这样想着的archr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王之宝财”对上了由依的瞬步也是一样徒劳无功的骚、扰……不,应该说就算是没有瞬步也是完完全全的徒劳无功了。已经厌倦了再和archr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墨绿色长的少女一边操纵着大空白龙,一边毫不闪躲地扬手挥剑,燃着大空火炎的长光在少女的挥舞之下形成了一道耀眼的金橙色光之屏障;哪怕少女深蓝色的双眸全程紧追着光之辉舟上那道金色的身影,执剑的那只手动作悠闲自在得仿佛指挥家般轻盈优雅,但毫无疑问的,无论“王之宝财”从任何一个方向将什么样的宝物朝着由依掷出,那密不透风的屏障都可以将之一击打飞,没有半点偏差。

没有一丝花哨,也没有半点慌张,这剑术利落到完美——如果这个女人死后也受圣杯召唤成为英灵的话,恐怕是没有比sar更适合她的职介了吧……眯着红宝石般血红的眼瞳,这个念头仅仅是在archr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维摩那祖母绿宝石制成的辉舟之翼随着英灵的心念稍稍敛起,纯金制作的舟身微微一侧再次让过了那贯日白虹般的大空白龙,端坐在维摩那正中央黄金宝座上的男人抬起头,正对上了那道夜空中施施然落在了大空白龙额头上的墨绿色长少女。伴随着火炎力量不断充盈,此时大空白龙的体型早已不复最开始缠绕依附在少女手臂上那般纤细,而是膨胀为了堪比光之辉舟大小的巨龙!尽管是无形火炎聚合成的白龙,然而少女的脚下却是如履平地,无论这其中的原因是由依对火炎的操控已经可以使之实体化还是仅仅凭着高超的身法,都……

“……值得称赞!”

端坐于辉舟上的王者脸上是没有半点掩饰之意的傲然,哪怕此刻在白龙的追逐下,archr也依旧是那个无法无天的英雄王。抚摩着王座的食指轻轻一点,无数巨大的金色涟漪立时在光之辉舟的后方漾起,墨绿色长的少女凛然扬,刀刃般锐利的夜风携着数不清的神兵利器和铺天盖地的杀意迎面而来,而对此,早已决定不再退让半步的由依只是微微一笑,收剑抬手,一个破弃了咏唱的“断空”直接甩了出去!那是连暴走狂化的远古海魔怪都束手无策的最强防御,archr投掷出去的兵器撞在上面,顿时便如破铜烂铁一般“叮叮哐哐”七零八落地碰落了一地,少女脚下的白龙随着主人的心念而舞动,低啸一声之后弓起身子便再度朝着敌人猛冲而去!只听“碰”地一声脆响,那在archr反复攻击下始终连一条裂痕都没有出现的“断空”刹那间便如同玻璃片般龟裂粉碎——握着长光的手腕轻轻一抖挽了个完美的剑花,墨绿色长的少女在白龙的带动下径直穿过了那片宛如钻石星辰般碎裂的灵子碎片,深蓝色眼瞳的最深处在一瞬间被金橙色的火光完全点燃,那灼热得仿佛可以将人融化直接燃烧成灰烬的金橙色火炎眨眼便携着惊涛骇浪之势对着光之辉舟狠狠拍落!archr红玉般的瞳孔微微一缩,由依在最后的几秒猛然加快的速度超出了他的预期,尽管辉舟是以足以媲美音速战斗机的速度闪避,但是那又怎么能和超过光速的瞬步相比?!几乎是在大空白龙靠近光之辉舟的一刹那,由依便动瞬步一脚踏上了archr引以为傲的战舰,长光上携着的大空火炎也重重劈落在纯金的辉舟上,巨大的震动使得辉舟整个船尾被压了下去,如果不是坐在王座上的archr及时使用魔力迅速平衡了辉舟的船身,只怕就那一下就足以把这架古印度传说中鬼斧神工的王之御座整个向后压翻摧毁!

“区区蝼蚁……!”

引以为傲的最强防御被打破,无坚不摧的“王之宝财”锋芒被折损,现在又被敌人攀上了自己专属的王之御座……余光瞥见光之辉舟后方的船尾上,墨绿色长的少女因为光之辉舟超音速的飞行速度而不得不单手拄着刺%入石化辉舟尾部的长光,另一只手不耐地扯去背后碍事的白色披风,archr重重哼了一声,不满和恼怒的情绪迅速将浓厚的杀意染上男人红玉般的眼瞳,指尖微微一动,趁着墨绿色长少女正抓着领口处什么金橙色圆形项链似得事物的间隙,光之辉舟整个船身竟开始以不逊色于前进的速度开始了战斗机一样三百六十度的螺旋式侧面翻滚——被archr这样乱来的驾驶技术打了个措手不及,由依整个人差点站立不稳从辉舟上被甩飞出去!

——这特么简直是堪比碟中谍的动作大片啊!不对!她明明比汤姆克鲁斯牛多了!好吧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总之必须解决现在这种音速海盗船一样的状态!!

头顶上白色的帽子早在第一次翻滚时被彻底地甩飞了出去,由依此刻能待在辉舟上的唯一着力点就是插、在船尾光滑金属壁上的长光。archr的维摩那是出自《罗摩衍那》传说中以黄金和祖母绿宝石形成的光之辉舟,经由水银为燃料的太阳水晶产生用以驱动的太阳能……既然如此,也就是说这件宝物本身也是存在着类似现代动机一样的存在!想要让archr停下这疯狂举动的话……

一只手继续紧握着长光,由依一边眯着眼睛,一边伸出另一只手穿过高速流转的空气拍在了辉舟后方船舱一样的附近——大空属性的火焰拥有着调和万物、石化任何属性实体的能力,那么的话,黄金、绿宝石和水银,想必也……

——不例外吧!

真田由依这个女人是完全地疯了!

上一秒还做着拿辉舟当音速海盗船一样驾驶的archr,在第一次感觉到维摩那行动的迟缓和那不同寻常的僵硬时也终于体会到了由依半分钟前的紧张感和失控感:不管是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少女所释放出来的火炎就吞噬了辉舟的后半个船舱,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动力系统停止运作——这样下去,辉舟坠毁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不过就算是辉舟真的坠毁,archr作为富有世间所有宝藏的英雄王也不会受到什么大的伤害,真正让他愤怒的是,真田由依这个女人、竟然想要让他——堂堂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与她那样的凡人蝼蚁一样,站在一样的高度和地面上吗?!

真是……痴心妄想!这是绝无可能的!!!

眼看一点点蔓延布满了大半个辉舟的金橙色火炎缓缓朝着自己逼来,桀骜不驯的王者冷冷回,在对上少女那已然转变为纯金色、沉静而澄澈如同大空般的眼眸时,微微扬起了唇角。

“区区一架辉舟,这样乱七八糟的宝物在本王的宝库中比比皆是!不过劝你还是不要太得意了啊,狂妄而愚昧的臭丫头……”

“尤其是,在本王唯一的挚友面前——”

(二)

“什么东西……呜!”

伴随着辉舟被石化的后舱船体从另一边乍然被穿透破碎,因为视线受阻竟一时没能察觉到的由依一个闪神,下意识地想要退后却被拔、出长光这个动作拖累了半秒!然而就是这短短半秒的滞后,少女原本已经跃起的身形还是被那快到看不清实体的银色锁链在瞬间捕捉!先是左脚腕被困住,反应迅速的由依下意识地就举起了长光想要朝着左脚腕挥去:第一刀砍锁链,如果无法砍断第二道就是自己的脚——脑海中无比冷酷而迅速地做出了判断,可是archr的“天之锁”甚至没有给她第一刀落下的机会!前来保护主人的大空白龙在眨眼间便被这银色的锁链层层捆缚,勒得几乎是动弹不得,巨大的银白色龙尾因为痛苦而来回摆动,重重地拍打在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光之辉舟船身之上,撼得辉舟立时一颤!仍然端坐在辉舟王座上的黄金王者包裹着盔甲的手指微微一紧扣住了扶手,整个人纹丝不动,然而那双嗜血红瞳中的杀意却是愈加呼之欲出,下一秒,那由大空火炎形成的巨大白龙竟在锁链的骤然收拉之下被绞缠变形,由依一个不察之下便被彻底绞成了数截,不等少女惊呼出口,便化为了一片片虚无的火炎残辉消散于沉沉夜空之中!

虽说白龙是原属于白兰的匣兵器,但是由自己这个玛雷指环真正的继承人使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啊……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惊骇,不过由依知道,现在并不是纠结自己与白兰差距的好时机。就在白龙被archr的“天之锁”绞碎的下一刻,少女朝着锁链狠狠斩下的长光却硬生生凝滞在了半空中!少女金橙色的眼眸微微瞪大,刚准备不死心地继续力,却看到了那原本与黑夜背景融为一体的无形锁链一点点被染上了银白明亮的金属光泽:原来不知何时,她的手臂、双腿、腰腹……乃至于长光的刀身之上,竟然已经被那纤细精致却又无比坚固的“天之锁”重重缠绕锁住,整个人就如同一只提线木偶一般被固定在了那里,再也无法凭借自己的意志挥刀!

——这不可能!

被“天之锁”紧紧缠住的手腕因为archr恶意收紧锁链的动作导致血液无法到达指尖,指尖一点点变冷,力气也在一点点流失着……“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糟”这个念头电光火石间闪过了少女的脑海,这样想着的由依,原本已经由于脱力微微垂下的手腕一时间再次扬起,握着长光的手指竭力握紧——archr调整了辉舟的方向和位置,俯视着迎上了少女盛满了金橙色傲气光芒的双瞳,微微挑了挑眉角。

“怎么,还有力气想要反抗吗……那么的话……”

慢条斯理地说着这样的话,archr微微垂下的目光如同巡视王土的君主,而从他此刻的视角来看,被“天之锁”重重束缚在半空之中无力挣扎着的墨绿色长少女显然就宛如匍匐在他脚下的奴隶一般。无论是神话时代,又或者是千年之后的此刻,他吉尔伽美什从来都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君主:或许是血液里三分之二神性的缘故,对于身为最古老英雄王的他而言,比起仁慈和拯救,挑战和征服才是最适合王者的生存方式;男人生性高傲,那深刻于骨血里、近乎残忍的蛮横也从来都是理所当然地展露无遗且不容许任何人质疑,“理解”和“宽容”在男人的身上从来只属于极少部分屈指可数的人——而眼前这个三番五次破坏他宝物、挑衅他至高无上地位与尊严的少女,显然并不在这个范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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