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清垂着淡淡忧伤的眸子,一言不望着她,眼底藏着几丝愉悦的享受,“无妨,我还能应对。”
“……”顾二白见他这副很是为难,却依旧为了自己坚挺的样子,不禁心疼的抚了抚他的胸膛,口吻有些嗔责,“其实咱们也不用这么着急,慢慢来。我就说要先找到阿娘的亲生女儿吧,你非要这么急,要先把事情澄清了才好下手啊,你这样夹在老夫人和我中间,肯定不好做人吧?”
顾亦清被撩搔的浑身舒爽,轻嗯一声,略略低下了头,抑制住快要溢出来的笑。
“……”
顾二白疑惑的看着他忍俊不禁、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脑子里忽然警铃大作。
“我跟你说啊,和老夫人妥协的前提是,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不会同意你纳妾的,坚决不同意!你说,老夫人是不是拿这个条件和你交换?!”
小女人思及此,醋意横飞的起身挣脱了他的怀抱,拎着他的衣襟,语气凌厉了起来。
顾亦清见她那急切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清俊的面庞俯在她的丝中,微微抖动。
顾二白脸黑了,“清叔,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而且你好像很开心?”
“小白,没事,我会适当的抵抗一下的。”
男人忍俊不禁的调笑嗓音传来,听起来贱贱的。
“……”
顾二白气的鼻子都歪了,伸出手猛地掐着他的脖子,“你给我再说一句!什么叫适当抵抗一下,用尽全力!全力!懂不懂!”
这个没良心的男人,骗到手了就开始飘了。
她掐死他个花心大萝卜。
顾亦清微微舔着唇,直勾勾的望着她,眼底一汪荡漾的春色,“不行,为夫只想在夫人身上用尽全力。”
“……”
顾二白眉头一跳,眼底浮现几丝满意之色,“……这人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半秒后,又被醋意淹没了,“不对,别给我花言巧语,正说小蹄子呢!”
“小蹄子?”顾亦清眯着眼纳闷的看着她,半晌,天才的理解力促使他只手捉住她的小脚,“为夫确实痴迷于小蹄子。”
顾二白脚一痒,“……你给我再说一句!”
顾亦清不说话,忽然从袍低拽出她的脚,控在手心,脉脉的神情痴醉。
然后……把它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一口。
“!”
顾二白被这画面震懵了,滴溜溜的瞳孔内光芒迅速紧缩。
雾草雾草雾草……这是个变态,变态!
亲脚!
居然亲脚!
顾亦清初尝美味,自然不肯收回收回,恋恋不舍的刚想再次下嘴。
顾二白忍不了了,痒痒的笑着阻止他,“你你你……你给我住嘴!”
顾亦清抬起头,一脸享受上闪过几丝迷惑,“夫人……”
“二白!大半夜的你鬼叫什么!”
堂屋,传出一声阿娘不满的洪亮呵斥。
“啊?”顾二白紧张的牙齿打颤,连连提嗓,“娘,我我我……我在骂阿黄呢,阿黄大半夜在门前叫唤,扰扰……人清梦!”
院内,安静入睡的阿黄闻声,抬头委屈的呜咽了一声。
玲珑木飞到它头上,左右盘旋了一圈,也甚为同情的摇摇头。
被无情地抛弃了不说,还要被甩锅。
背锅狗王——庆家阿黄。
“你、你个死变态,给我正常点!”
顾二白压低了声音,慌忙抽回了脚。
下一刻,她整个人扑了清叔,生怕阿娘来查房。
顾亦清身上一沉,顺势倾倒,幽幽的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身上某个衣衫凌乱的小女人,滚烫的喉结轻滚,“夫人,你这样让为夫怎么正常?”
“……”
顾二白才意识到自己的经典动作,脑子一热,当即如弹簧般弹了回去,防备的抽起被子盖在身上,看着某个得意至极的男人正邪恶的擦着嘴角。
要不是小女人磨磨唧唧的,他真想刚才直接翻身……做死她。
“你丫……的,别嘚瑟,没洗脚我跟你说!”
顾二白从他凶残的眼神中仿佛看出了什么,嫌弃的冲他竖了根手指,狂妄的笑着。
顾亦清嘴角噙着笑,漆黑的眸底,映入窗外整片璀璨的星光,一时间显得无限美好。
但那说出的话,却颜色的……令人指,“让为夫一点点给夫人洗干净。”
顾二白看着他轻动的唇舌暗示,不由得浑身一震。
这个人太变态了,或许……她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悔婚的问题。
“夫人来吧……”顾亦清长臂微撑,直挺挺的将某个小女人逼到了墙角,“你不是要洗脚吗?”
“……”我尼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清叔,咱不带这么重口味的,人家……还是个孩子。”
顾亦清唇畔笑意浓浓,又恶劣的朝她欺身了一个度,幽邃狭长的眸子轻眯,朝某个突兀的方向斜着,“……哪里可不是孩子。”
“色鬼!”
顾二白顺着他的目光,故作娇羞的轻推了把他的胸膛。
清叔果然很喜欢,这死木头,怎么对这方面如此精通,看来……平时的确得多请教请教。
正想着,顾二白眉间忽然轻颦,“不对啊,清叔,怎么话题又被你岔开了!刚才我说的小蹄子,是指外面的野花野草,你少给我装蒜,说,老夫人是不是给你介绍了啊!是不是郡主?还是哪家的房侍?”
顾亦清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心情不禁大悦,“夫人这还没入门呢,这么善妒?”
“对!”顾二白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胸膛,“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就是个妒妇!而且,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还有可能变成毒妇!”
“哦?”顾亦清饶有兴趣的勾着她的下巴,“变成毒妇是什么样子呢?”
顾二白冷笑,小眼神阴恻恻地盯着他,“变成毒妇,我就会榨干你,吸光你最后一丝阳气,让你在别的女人面前,举都举不起来,丢人现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