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跟他说:哥哥,快来一采芳泽吧,于是,他也想这么做了。
“砰!”
然后,胸腔就被一拳震荡开了。
“你想得美!”
顾二白咬着牙,美眸横挑,战栗的手在扇他一巴掌和揍他一拳中,犹豫了很久,最后选择了后者。
毕竟,对一个外貌协会深度患者来说,要对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庞下手,不亚于杀个人的罪孽程度。
人对美好的事物都是有怜爱之心的,可是这个美好之物,竟然想抢她叔。
“嗯~”
男子轻哼一声,宽阔的胸膛处,袭来女子不轻不重的力道,但配合着娇滴滴的语道,仿若娇嗔。
男子不怒反笑,看着她红晕晕的脸蛋,不由得迷了,痴痴的笑容延展到嘴角。
“……”
顾二白被他格外得意的笑容,气得脸都青了,这是在为彰显自己美貌更胜一筹感到沾沾自喜?
“什么想得美?二白?”
墨染不肯松手,只当她方才是在撒娇,抱着她的身子的双手愈加收紧。
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了全身心,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掏出来献给她,乞求她能每时每刻对他粲然的笑着。
于是,顾二白粲然的冷笑了。
什么想得美?你想从我手中抢走清叔想得美!
想我清叔一介笔直笔直的直男,岂容你个妖孽掰弯,回去我就让他尝尝女人的美好滋味,你丫的就自己去找个壮汉好好满足你吧!
玲珑木,‘……这是两个世界的人。’
“二白,我……”
墨染见她不说话,感受到怀里柔软的身姿,呼吸加重,赤红的眸子烫,死死的盯着她水润润的樱唇,头部缓缓的从上至下碾压而来。
“……”
还他妈想侮辱我!
顾二白见势,面上一狞,伸脚狠狠的在他脚上踩上去,并且恶狠狠的旋转了几圈。
一缕刺痛从脚底赫然升起,墨染沉醉的面庞,登时醒了大半,望着她,眉间带着难以想象的痛楚。
玲珑捂眼,看着都疼。
小主人这脚下的也太狠了,以后谁还敢和你抢你叔啊。
“二白,我……”
墨染吃痛,刚想解释,顾二白趁机一把推开他,嫌弃的擦了擦两臂方才被他触到的衣衫,仿佛像沾染了一陀粪般,恨不得跳起来抖一抖。
“你想都别想!”
某白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捡起掉下的篮子,飞一般的逃了。
这年头,男的都太不学好,不好好回家娶媳妇过日子,居然学起跟女的抢起汉子来了,到底要不要脸了,清叔让给你,我他妈去哪找?
我都见过帅的这么——惨绝人寰又狂狷霸道拽富的叔了,哪里还有人能满足我,你不是存心想让我变身一辈子单身狗吗?
他特么坏了!
顾二白满腔气闷的腹诽着,身旁无人回应,格外不爽,便中气十足的呵了一声,“木头,你说他刚才是不是想说:‘二白,我喜欢场主,你把他让给我吧?!’”
玲珑木,‘……’
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您能有。
“想都别想,我跟你说,他想都别想,我只要有一口气,就绝对跟这小受顽强的斗争到底……”
玲珑木,‘您开心就好,场主要是知道你喜欢他,喜欢的都没脑子了,估计能高兴的立马把您扑倒。’
……
花境深处。
一身黑白相间的万嘉掌事墨染,仰身躺在大片大片晕染了晨露馨香的花丛中,纵使脚下疼痛难忍,心里却还像灿烂的绽开了花一般,女子方才娇俏生动的面容,如一缕最鲜艳的阳光,一束最美妙的花朵,一阵最舒爽的夏风,不由分说的闯入心间,牢牢缠住人的五脏六腑,带来窒息般的快感。
想着,男子修长的指尖嵌入绿草深处,敛不回嘴角愈扩愈大的笑容,棕色瞳孔渐深,胸腔中出阵阵和悦的笑声。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即使,要面对的是那个最大的阻力。
延顺着两侧布满各异花草的沟壑,某白像是被狗追了似的,马不停蹄的跑了大约有一刻钟,才气喘吁吁的抬起头,徐徐擦着额上的汗涔涔。
极目远眺,见花境尽头有一户小型农院,紧挨着附近花棚,横出普通二四九米墙,墙上面爬满了青葱的爬山虎,两侧垂有郁郁生机的吊兰,破旧的木门亮子上,挂着一块具有年代气息的木板,板上刻几个黑漆漆的大字,正是‘农林花圃’。
待她终于停下来,玲珑木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满口的怅然若失,‘小主人,我现在相信您是八百米冠军了,您跑得这么快,墨小受是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