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儿缓缓轻笑,仪态万方,“自然可以,这颗珍珠是先皇祖母赐给我祖父的,源自南海,听祖父说,拿去给高人观赏,都爱不释手。后来世人皆传,无人见过比这颗还大的,纷纷产生怀疑,但经书法家黄石鉴定,却是珍珠无疑,从此便沦为至宝。”
顾二白听着,心里不禁一震,麻麻啊……怎么听着,和她见过的那颗珍珠这么像呢?不会自己还惦记着人家珍珠,穿了几千年,到了原产地了吧?
顾二白想着,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了触那柔腻的光泽,滑不溜手,质地冰凉,甚好甚好。
不过……还是看看就好了,估计她要收下,必定是要拿清叔来换,才换的起的。
摸着,她抬头恋恋不舍的望着清叔,又恋恋不舍的看着珍珠。
清叔,我所爱也,珍珠,亦我所爱也,二者不可得知,舍清叔而……呸!舍珍珠而含着泪得清叔也!
犹豫再三,某白忍痛的抿了抿唇,怯怯的缩回了手。
头顶,某只狼满意的看着小女人的动作。
这个小财迷,都舍了两眼冒光的珍珠,看来是爱自己爱得不得了了。
玲珑木:小主人您真机智,场主的身价可是千万这颗珍珠都敌不来的,咱可不能鼠目寸光。
“姐姐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妹妹这片心意吧。”
江璃儿见她上一秒明明很是欢喜,这一刻却忽然犹豫了起来,眼神不禁黯了黯。
“当然不嫌弃”顾二白牵强的摆了摆手,然后正了正脸色,“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来并且送给我的,我想,这珍珠……应该另有所主吧?”
话落,江璃儿脸上像是狠狠地被人扇了一巴掌。
脸色一瞬间变了,手忙脚乱的连连解释,“不是,不是,珍珠就是特地给姐姐准备的,是……是妹妹一直想送给姐姐,便让雀儿一直带在身上……”
江璃儿越说越不通,顾二白无奈的抿着唇。
这么贵重的东西,让雀儿一直带在身上,那你的心是挺大了。
顾亦清凝眉,看了眼暗暗无奈的小女人,大掌揽着她的腰身,阔步朝府里走去。
“姐姐……”
江璃儿还在卖力解释,却完全被忽略在空气中。
半晌,她悲屈的咬着唇,眼泪紧紧憋在眼眶内打转。
是,这颗珍珠,本来是她准备献给清哥哥,作为今年年庆之礼的。
可是谁能想到,不过几天,她又与清哥哥又和好如初。
不这样又要她如何呢?她在清哥哥心中,卑微的像空气一般存在,只能靠努力撕下尊贵的脸皮,费力去讨好巴结她,或许还可以获得清哥哥的半分关注。
“郡主……”
一旁,雀儿感受到郡主的情绪,声音怯怯的。
江璃儿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将方才慌乱下掉落的端庄微笑,挤回脸上去。
“无妨,等到晚上年庆时再送给姐姐。”
“喏。”
雀儿颔,心里默默替郡主疼着,郡主身份尊贵,何从被草民如此怠慢过,这个顾二白愈的恃宠而骄了。
……
顾府。
顾二白刚随顾亦清踏上长廊,远远的便有一袭粉红色如风暴般,冲着她卷席而来
顾亦清一把将小女人牢牢钳在怀里,身子微侧,躲过了这来势汹汹的攻击,顺便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小桃子差点没刹住,直接撞到她身后的那根柱子上。
顾二白望着粉红球,惊喜的睁了睁眼睛,“小桃子?”
“夫人……”
小桃子刹住脚步,听到熟悉的声音,满脸感动的转过脸来,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
顾二白微微吃惊,这孩子怎么这么伤心,难不成……阿慎真被郡主抢了?
小桃子抬手擦着眼泪,“夫人您没事真好,自从夫人您离开,小桃子日思夜想,食难下咽……”
话没说完,顾亦清的脸黑了。
“桃子,你来府里多少年了?”
小桃子见场主问,疑惑的顿了顿,“好多年了。”
顾亦清眼底阴沉,“该回家嫁人去了。”
玲珑木,“……”
这对到底有多稀罕对方啊,媳妇防着夫君断袖了,丈夫防着媳妇磨镜了。
“……”
小桃子眼里的泪水一下子收回去了,僵硬的眼神在场主和夫人之间打量了一番,立马擦干了眼泪正色道,“回夫人,刚才那番话,都是小桃子代为老夫人传达的,都是老夫人的意思,是老夫人整日想夫人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
顾二白嘴角掀了掀。
你这千回百折的倒毫不违和。
顾亦清淡淡的点了点头,“还可以在府里再呆两年。”
顾二白,“……”
“你丫的别欺负我小桃子。”
顾二白推开他,伸手拉过小桃子,语气温婉的问道,“那天,青衣掌事追出去怎么样了?有没有解释清楚啊?他和郡主是不是清白的?”
“……”
这些现在好像不太重要。
小桃子顶着场主阴寒凛冽的目光,小手瑟瑟抖,“好、好、大家都好。”
啊?顾二白愕然,你好我好大家好,还有这个结果呢?难不成商量出了个中庸的结果?
“夫……夫人,您还是赶紧跟场主去见老夫人吧。”
顾二白刚纳闷,小桃子满脸笑着推拒着她。
顾二白,“……”
你不是我最爱的小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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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镜在古代是女同的意思~
每天写完都是大写加粗的神清气爽,实际上是精神具疲,快来个夸我的醒醒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