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树旁,连理枝下,细细密密、攀枝错节的红线中。
神态隐约懒散的滚出来一个球状的红衣老头,只见老头摘下头上的冠带,伸手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虚眯着眼睛看着火急火燎的司命仙君,散漫道,“怎么了司命?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司命仙君看着他那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颤颤巍巍展开卷宗,朝那仙班最上格狠狠的指去,“你给我说说,天狼星怎么鸾动了!”
“天狼星不是下凡了吗?但凡下界成人,经七情六欲、生老病死、人间百态,乃是必然,但致使天狼星鸾动,那是不可……”
月老打着哈欠,温温吞吞的慢慢絮叨到一半时,眼睛忽的睁大,“你说什么?!”
司命仙君听着,气的抿直了嘴,握着卷宗表情恨不得跟这老头决斗一番。
“不可能,不可能!现在星宫颤动,六大护法正在全力支撑,就连我这命格簿上的命格都闪闪的要消了!还不可能!我跟你说,他若是现在回来了,这个纰漏子我全赖在你身上,让你天天闲着没事一团乱麻就胡牵……”
“什么?”月老抬头,望着他手里金光乍现的命格簿,不禁惊讶的喃喃自语,“不可能啊……他下凡之前特意交代了不历情劫,我还特意剪断了他的红线……”
司命握紧命格簿,牢牢的指着他,“上次天河泻漏之事,我可提醒过你了?好一番千叮咛万嘱咐,就算是乱了谁的命格,也不能乱了那祖宗的,现在好了,我是日防夜防,在你这出了问题……”
话落,月老仍是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爬起来一头埋入缠满红线的连理枝。
地下,于一处酒楼之中,男人仙气隐隐冲破霞光,凡脉始裂……
而他对面,正是……
“完了完了……”
月老倒吸了一口气,猛地拔出了头,目光涣散的看着司命。
这两祖宗红线都不在一处,是怎么缠到一起去的?
司命看出了他的意思,咬着牙,“千万年的孽缘,你还不长记性,红线不在一处,时空都不在一处呢,看你办的好事……”
司命仙君边说着边跺脚,说到一半,忽觉命格簿颤动。
打开一看,登时大惊失色。
天狼星的命格逆了,正在缓缓的倒流着消逝。
“不行,不行,这才下凡二十八天,这就回来了,我那老窝不得被他掀了……”
司命看着那愈见缩小的数字,直急得满头大汗,转脸瞪着眼望月老,“怎么办啊,你倒是支个招!”
“我……要不我们下界助力一把?”
月老也懵住了,那祖宗的破坏力,他在蛮荒时期也是见过的。
若不是生来位列仙班,性情冷淡,不与外人来往,岂不跟那白徒山的魔头一般令人烦忧?
这番若是惹恼了他,的确有罪受。
司命仙君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自打天河泄漏,时空紊乱过一回,以现在的天规诫律,你能过得了南天门孩子舅的关?”
“那当如何是好?”
“我问你你还问我……”
司命叹了口气,也朝那红线之下看去,一边看一边抱怨,“你给他牵了线也便罢了,怎么中间还牵扯出这么多幺蛾子,这都是哪来的小妖小怪从中作梗……”
月老擦了把额头的汗,“不是小妖小怪,都是这两位祖宗在天宫时招惹的桃花债,这两人在天宫时斗气看不到旁人,下了凡这些个桃花也随之去了,这边白衣书生那是文曲星下的一个童子,曾经于广寒……”
“行了行了!”司命暴躁的摆了摆手,唉声叹气的想着法子,不肖,左右踱步间,忽的从身后现出一团黑气。
“哎呦~寡人您怎么来了……”
月老和司命转身,待望着来人时,齐齐擦汗。
二人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这魔头还来添乱。
寡人微微走过来,轻睨了司命一眼,伸手那命格簿直直飞了过来。
司命惊愕,只见那魔头的魔爪往上轻按,那行缓慢消失的数字,渐渐的又回了过去。
二人看着,齐齐的目瞪口呆,随即反应过来,感恩戴德的低头哈腰,一脸的谄媚讨好,“多谢寡人,多谢寡人……”
寡人伸出手指挠了挠眼皮子,口吻风轻云淡,“不用谢,耗了五百年修为,把你们宫里值钱的东西都搬到白徒吧。”
“……”
闻言,两位仙君痛哭流涕,泪流满面。
还是这么的坑人不眨眼。
二人明明伤心欲绝,面上还要强撑着淡定,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他们能怎么办,遇到不讲理又打不过的魔头,他们也很无奈……
“那之后……”
月老望了眼人间的那座酒楼,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这万一哪天再闹出什么。
寡人挑了挑眼皮子,“无妨,你那些小妖小怪,紫微仙君自会替你化解了的。”
月老眨了眨眼,望着连理智上滋润正浓的两根红线,皇上?
紫微仙君自打下凡后,不出二十天就与仙子在后宫内缠缠绵绵,靠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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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里的皇上,又是楚唯钰,又是《重生之最渣女配》里的男主,他快出来客串喽,期待不~
反正我是很期待二白和林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