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在做梦呢?明天得去温大夫那里看看,产生了恐怖的幻觉。
白白?
男人低醇沉迷的声音。
……真是听一下,他这浑身就是一阵哆嗦。
“场主,咱们为什么都到庆家门口,还不进去?”
“不能进去。”
“啊?怎么不能进去,您要是考虑到二老的感受,可以偷偷从墙角翻进去啊。”
话落。
男人眼神幽幽的扫了他一眼。
青衣掌事吓得浑身僵直,场主就算被迷了心智,笑的停不下来,威胁起来人也绝不含糊。
让场主翻墙头,说出去的确有点不像话,不过……场主好像装的像自己没翻过似的。
水榭园那件事后,可没见他少翻过。
事实证明,青茄子的内心给自己加了不少戏。
男人只是淡淡道,浑厚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隐忍,“进去了也进不去。”
怎么进不去?不就是个矮墙头吗?大祥那样的大的块头,您都能一脚踢八十步远……
青衣掌事誓,他经历过人事从不装纯,但当时这句话,他真的是想了几天几夜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直到后来他拿去问小桃子,小桃子寻思了很久,才满脸邪恶不可说的说要去劝劝夫人,场主太可怜了。
场主哪里可怜了?明明是大祥和他比较可怜。
“可是您不是说见不到夫人入不了眠吗?”
进不去也要想办法进去,他是一定会帮场主把风的!
“见了更难入眠。”
“……”
“会忍不住。”
那就动手动口啊,场主不会现在还没……拿下夫人吧?怎么可能?
“小白~”
正在谈话中,但这句磁性而满怀柔情的嗓音,自然不是跟他说的。
青衣掌事耷拉下眼皮子,跟在后面默默走着。
场主是真的中了夫人的剧毒了,他觉得场主今晚是睡不着了,明早肯定一大早的就赶往庆家,他又不能睡个饱觉了……
本来还想去找小桃子逍遥一番,现在看看自己湿淋淋的身子,估计快活后该快虚了。
那天晚上,青衣掌事被半路被支走了,某茄子以为他想通了又准备回去,然而当他走远之时,偷偷转脸看了一眼场主的方向。
那是一处小树林。
他不由得想到了第一次去庆家,在小树林里看到场主在……
哎,红颜祸水啊,自打夫人来了,场主天天打脸。
说好不许庄园里人在野外,结果自己……还这么可怜的方法。
明明自制力无人能敌,结果半路上光是念着名字就起了反应……
夫人刚才在门前,除了表现耀目了一些,也没……好吧他承认,夫人的确是越勾人了。
祸害谁不好,偏偏祸害了英明睿智的主子。
他觉得他以后要做更多的事了,场主可能只顾着快活了。
庆家大院。
顾二白开开心心的进屋后,当然少不了一顿臭骂,不过抵不过她心情好,一边无所谓的听着,一边乐呵的夹菜喝粥。
阿爹阿娘可算是总结出了,这闺女死猪不怕开水烫,也没办法了,反正明天就送去顾府了,接受最有效的管教。
“二白你说你这样以后就不愁嫁不出去吗?”
阿娘左右安慰了自己一番,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顾二白狐狸般眯起了眼,笑意吟吟的朝她道,“姑娘姑娘你莫愁~”
顾二白被阿娘一个馒头砸回了屋思考人生。
望着窗外寂寥的月色星空,忿忿不爽。
好你个清叔,等了你一晚上没踪影,看明天老娘理你一下不!
某个充斥着某些难以被满足的情绪小女人,当然不知道,此时被自己怨愤的男人,正于小树林深处,嘶哑沉沉的喊着她的名字,那嗓音要多销魂就有多销魂,要多脆弱就有多脆弱,要多禁忌就有多禁忌……
月黑风高,老鸦啼啼。
闺房中,小女人睡得正香。
男人悄然站在窗外,缓缓推门而入,为她拉上新鲜蹬下来的被角,像是怕吵醒她似的,蜻蜓点水吻在额上,却久久舍不得拿下来了。
“小白,记得梦到我。”
顾二白做了一个美梦,在梦中,清叔变成了一夜、七次郎。
门栓轻轻阖上的时候,榻上小女人翻了个身。
无意识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微湿,樱唇喃喃道,“阿黄,别闹。”
门外,男人身形顿时僵住了。
那一双散着幽暗的深眸望的墙角朝他讨好摇着尾巴的阿黄瑟瑟抖。
抖着一身肥肉的秃毛黄:大侠别杀我,都是骨头,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