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话落,庆家阿爹长长的黄铜烟杆潸然滑落,响亮的砸在地上。
……
“吱~”
堂屋的门被打开的时候,顾二白如一直撒欢的麻雀,跑到盆架子跟欢腾的洗手。
青衣掌事看着她满脸红晕中洋溢着的浓情蜜意,眼皮子不禁跳了跳。
夫人现在都毫不遮掩了。
再回,看到紧跟其后的男人,眼睛像长在夫人身上似的。
好吧,场主是一直毫不遮掩的。
狗盆旁,阿黄见到顾亦清出来,一个劲的低头哈腰摇尾巴过去,妄图蹭大腿,被男人目光逼视的,只得在一米开外耍着英姿。
那狗腿子样子,大一副大佬你看我够不够格到贵府,当看门狗的架势。
顾二白抬起眼皮子,看到这死狗见异思迁的样子,欲过去教训一番,被男人一把拉到盆架子跟。
顾二白看出了他的意图,“我已经洗好了~”
“以后花十倍的时间在洗手上。”
“……你别再是有洁癖吧?”
顾亦清幽幽的斜了她一眼,“洗不洗?不洗,我有地方帮你洗。”
“……洗、我洗。”
顾二白额角轻跳,乖乖的被他朝着盆架子拉过去。
然而,当男人触到水温之后,脸色一下变了,口吻都冰冰的,“凉的。”
“……”顾二白看着他不怎么好看的侧脸,眼珠子转了转,才寻思道他可能是觉得自己大姨妈期间不能碰凉的。
“没事,就洗个手~”
小女人无所谓的摆摆手,手指却被攥的更紧了。
男人一边从盆架上抽下帕子,一根根的给她擦拭着手指,一边朝屋里提嗓,“奶娘。”
锅屋里,庆家阿娘忙不迭的手忙脚乱拿着瓢,连连应道,“好好好。”
完了,真完了,彻底完了。
二白这个死妮子,真的去祸害场主了。
“痒痒痒,你轻点擦~”
顾二白被他均匀有力的手指擦得有些痒,面部表情丰富的跳脚。
关键是他就像是个火炉似的,连指节都能透出来热气,一点一点的朝她传输着,撩搔的人更痒了。
不过她这不跳脚还没什么,一跳脚,男人的注意力又转到脚下了。
“小白,早上穿的是拖鞋吧?”
男人的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异常,导致顾二白一时没想多少,随便的点了点头。
哪想刚点完头,整个人忽然被他勒在怀里,大掌放在腰间,掴的紧紧的。
“你你你、你干什么呢!阿爹阿娘就在里面,快松手!”
顾二白凤眸一瞪,紧压着声音,神情吓得魂飞披散了。
这男人真是愈的胆大包天了。
“记得我说过什么?”
“啊?”顾二白听着他阴恻恻的低嗓,不禁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又咋啦吗?
男人将她的小脸朝巷当扭,顾二白望着,登时想到了之前拖鞋被某男人以完美抛物线状,朝那里飞去的场景。
沃日……以后和生活这么细致到变态的男人,怎么过到一起去哦?
顾二白觉得她这么一个直男糙汉,要被遭到洗劫了。
“以后不许穿拖鞋。”
男人紧了紧手。
“……拖鞋多方面。”
男人冷哼一声,“我现在就这样吻下去也很方面。”
顾二白心里大惊,连连缴械投降,“别别别,大佬,我不敢了,不穿就不穿吗,被二老看到了,你想吓死他们啊!”
“誓。”男人眯着眼看她,眼底幽光跳跃,全然不在乎她的威胁。
“……我誓。”顾二白耐性耗光的望着他,眼底开始冒火星了,她现在恨不得咬一口这个男人。
“说。”
“……”
顾二白被他步步紧逼气的忍无可忍,踮起脚猛地朝男人突兀的喉结咬去。
青衣掌事:当着人的面搂搂抱抱还不成吗?为什么还要亲亲摸摸?
“场主,水来了~”
此时,锅屋的门伴随着庆家阿娘的声音推开。